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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枭坐著,劝他这位永远风风火火的至交好友:“且放宽心,她与我谈过,并不要求我们为她争权夺位。
你看,她寻的举子都是些寒门出身,为人刚正的,更何况你今日也见到瞭,为瞭救那丫头,特意来找我们相助,拿这次出的题来说吧,要求我们作水患的应对之法,为国为民的心思可见一斑瞭。”
仲嘉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是,确实不像是个祸水。”
“嗯,她公主之躯,荣耀无边尊贵无极,没必要多此一举肖想更高的位子。”
见仲嘉良听进去瞭,程枭老神在在的点头。
仲嘉良反应过来,审视著程枭,“不对,差点被你给绕出去瞭。”
“说瞭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和她那么熟呢,你白天和我们一起在先生那裡上课,回来又看书看到亥时,哪来的时间在我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
要确保射杀的万无一失,就必须用越来越重要的人或动物锻炼士兵,他是为瞭扎那颜,但他更在意唾手可得的王权。
程枭垂眸看向千沟万壑的骨扳指,当时认定他在说瞎话,这认定一直到现在也依旧没有改变。
他追随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君王,如果他真的向自己的阏氏射出鸣镝,自己一定转身就走。
程枭再次张开牛角大弓,朝著空中的一抹白色射去,鸽子应声落下,跌成一滩血。
草原,中原,既然涂轱能成功,他也绝不会陷入两难的局面。
马厩新洒瞭水,闻起来湿漉漉的。
易鸣鸢走到乘云旁边,拿起刷子给它顺毛按摩,多日不出门撒野,乘云憋得难受,看到主人过来,蹄子抬个不停,满是想要在原野驰骋的迫切。
掌柜走向仲嘉良,二人贴得更近,他抬起头附耳说:“我知先生可能不愿意卖出,可出的价格实在是高,有整整一百两。”
一百两!
仲嘉良人都傻瞭。
“竟有如此之多?”
程枭听完仲嘉良的複述,也有些诧异。
他手指在桌上轻叩,自己隻是一个写不入流话本的,没想到有人愿为他几张手稿一掷千金,真是没想到。
思索瞭片刻,程枭对仲嘉良说:“卖吧。”
在写书之初他已留瞭心眼,字体还有笔锋走势和他惯用的全然不同,定不会被认出。
况且无所谓是谁买,既然出得起这钱,就必然是富贵门庭,不差这些银子的。
公主说水患将至,到时拿这一百两施粥散钱吧。
也当是积德行善瞭。
鸢和殿
“怎么样,买著瞭吗?”
易鸣鸢从椅子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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