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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瑟缩了一下,好容易才撑住了没跪下去,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陛下,若此事为假,臣女何故要说出来叫陛下生气呢?”
“闭嘴!”
裴彦倏地从御案后面站了起来,几乎狂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谢笙不敢再开口,她感觉自己背后满满全是冷汗,几乎连动也不敢动。
裴彦看着谢笙,他看着她瑟缩胆小的样子,一边是怒火,一边又在揣度着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看向了门口的宝言,语气中透着几分杀意:“上回你查过陈朝旧档,婉妃姓氏来历可有记载?”
宝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只翻了娘子的那份,没去查婉妃……”
“去看,现在就去!”
裴彦语气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转而再次看向了谢笙,“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说!”
谢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着声音中的颤抖,道:“昨日三殿下与娘娘说起昭华殿娘子身世时候,说娘子生母尚在,有些事情或许寻常人说她是毫无触动,但有生母开口,难道还能不听从?”
顿了顿,她小心地又看了一眼裴彦,道,“三殿下说,崔家想给娘子送信,那封信今日已经送到了昭华殿娘子的手中。”
“已经送到了?”
裴彦语气难辨喜怒。
谢笙低了头,道:“是……”
裴彦重新坐回到了龙椅之上,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看向了窗外的惨淡的阳光。
“那么你的意思,裴赟与崔家有联系。”
裴彦看向了她,“并且太后是知情人。”
“是……”
谢笙没想到这话忽然一下子就转到了裴赟和谢太后身上,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点了头。
裴彦垂着眼眸思索了一会,又抬眼看向了面前的谢笙,似乎有些事情他摸到了一些朦胧头绪。
外面宝言上气不接戏地抱着前朝的旧档跑了进来,他上前来把旧档送到了裴彦面前来,从匣子里面取出了里面的文书,交到他的手中。
裴彦面无表情地翻开了手中的文书,上面寥寥几句倒是写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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