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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育握住他手腕,用气音问:干嘛?干啊。
梁珩用唇型回答他,嘴唇贴着他胸口,舌头灵活地卷走衣襟,湿漉漉地顺着肌肤纹理滑到喉结,像捉弄一枚羞涩的果实,舔得它一时滚上,一时滚下。
沈育托着梁珩后臀的手僵硬得像石头。
因为医官嘱咐,养伤时不得劳动力气,他很有将梁珩供起来,可望不可吃的意思。
吃斋念佛个把月,没问题,大晚上在别人家开荤,很成问题。
梁珩感觉自己像一条引诱高僧的蛇妖,缠缠绵绵爬到和尚耳朵边吹气:你听别人睡得多死……董贤打呼震天响。
沈育按着他后脑勺接吻,屋里起初只听见床架子的抱怨声,接着便添了两道急促的呼吸。
床榻叹了口气,和地上堆做一团的衣服们干瞪眼到半夜。
伤了一回后,梁珩身上肉没有几两,哪里都是脆的,沈育一捏他就蹦出低低的鼻音,像痛苦又像痛快。
身体里飞进了一只欢乐的鸟,处处冲撞,撞得梁珩憋不住张开嘴,沈育就凑上来亲他,一边亲一边将他翻过去,压在背上对他笑:嘘,小声一点。
董贤吹鼾的声音像某种被沈育掌握的信号,梁珩随着他的鼾声被吹上云端,又在寂静里跌落。
沈育灼热的胸膛贴着他后背,要将他烧透:自己数着,一二,一二……梁珩要将被子咬破了,两眼泪汪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打呼噜怎么还能这么有节奏!
人们为着各自的理由深夜不眠。
望都城,众官僚甫从酒场归来,满面酣笑地簇拥进入南闾里。
廷尉霍良拉着江枳的胳膊,十分亲切:“江大人啊江大人!
我总是很佩服你啊!
自从有了你在署衙,我的工作都减轻不少啊!
今天我敬你三杯,实在是太少了,我要敬你六杯啊!”
众官取笑:“霍大人喝三杯就醉得说胡话,喝六杯咱们只好请夫人把人抬回去了!”
“我可没有说胡话,”
霍良醺醺然道,“前阵子裴徽从始兴带来二十多个山匪,交给老子处理,我一个人处理得过来?还不多亏了江大人分担!
否则我天天夜宿衙门,我夫人就独守空闺啦!”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诶,莫谈政务,”
江枳微笑道,“莫谈政务。”
别过众人回到自家,厅堂还点着灯。
江枳一看,马厩里长行畜牲还在悠闲吃草料,便责备下人道:“怎么还没出发?不是吩咐了早些送出城?”
夫人下堂来迎:“那一家子一定要等到你回来,谢过你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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