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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开口,心底恶趣却油然而生,便眉头微拢,换上一副清波流盼,怏怏道,“嫁人又如何?我们之间的情分,又不会因她嫁人而生分!”
邵文槿微怔,心底倏然一沉,不知该言何。
而阮婉也拼命僵持,片刻,终是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前仰后合,险些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邵文槿才晓她是有意拿他取乐,能笑成这幅模样,他是魔怔了才会去想阮少卿的事!
有人,根本不可理喻。
脸上些许挂不住,眸色一凛,蓦地勒紧缰绳,就不近不远落在马车之后,不再与她同行。
置气之时,却又闻得马车内哼起了欢快的小调,甚是怡然自得。
方才还怒意当头,眼下,又兀觉某人简直好气好笑,全然孩童心性。
阮少卿一贯就是这幅模样。
他有何好同他置气的?遂而摇头,又觉某人哼得小调,也带了几分轻快的意味,他都能想象阮少卿现下洋洋自得的模样。
握拳隐隐一笑,便闻得身后有稀稀落落的马蹄声。
也是从京中方向往这边来,禁军中的斥候就快马迎上去探究竟。
照理说来,都已同长风国中辞别,不应再有人寻来。
这里又是官道,旁人不会来扰。
莫不是山贼麻匪?禁军之中大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无需邵文槿开口,便立时起了戒备。
马车行径都不似先前畅快,车轮猛然一滞,阮婉就连人带靠枕从座位上摔下,撞得眼冒金星。
好端端的作什么!
江离便遂即入了马车,“侯爷,队伍后身有动静,邵将军去看了。”
阮婉微怔,摸摸额头,似是先前撞青了,还疼着,却不由自主伸手撩开帘栊,向后去望邵文槿。
队伍有意拉开距离,若有突发情况好作撤离,邵文槿就远远留在队尾,阮婉看不真切,心中不甚安稳就遣江离去看看。
江离只得照办,行至队尾,才见到来人是李少衍,身后是随行的一百余骑,应是从京中一路撵过来的。
险况解除,邵文槿促进的眉头才微微一松,开口问候,“四殿下。”
李少衍见到这番阵势,很快明白过来,便是款款笑道,“邵将军,本殿是来送昭远侯的。”
他近来是时有到驿馆寻阮少卿,但阮少卿似是不待见他得很,今日送行,也未见到他前来。
不想,此时却又撵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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