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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问听着俩人的大声密谋,欲言又止了一阵,最后默默闭上嘴,没有反对。
事急从权。
“好了,你们从极北之地赶回来,披星戴月的,也劳累得很,今夜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和天道盟的人扯皮完,就得赶去泠河了,还有的忙。”
顾君衣抻了个懒腰:“我也回去歇着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可是一刻都没敢合过眼。”
面对堕仙那样的对手,不养好精神可不行。
顾君衣带着陆汀雪施施然走了,楚照流也揉揉酸涩的眼睛,起身道:“我和谢酩也先走一步,师兄,早点回去歇息,这连日来,你从未闭过眼。”
褚问笑了笑,点点头:“好,你们去吧。”
楚照流还是不太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和谢酩离开了望风亭。
离开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见着褚问孤零零的背影,又有些不忍。
谢酩却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让师兄一个人待会儿吧。”
从极北之地到这里,褚问虽有些低沉,但从未露出过其他神色,想来也是对着楚照流,不愿意让他担心。
现在让他一个人静静,反而更好些。
楚照流哦了一声,带着谢酩慢慢地从熟悉的山间小道上,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说起来,你也好多年没来过这里了。”
谢酩:“倒也不是,不久前曾来过。”
吱呀一声,两人轻轻推开了院门,走进了多日无人居住的院子,往日师兄弟几人,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院中还有一棵褚问亲手种的梅树,在扶月山上下都百木枯朽之时,这棵梅树竟还活着,并且还盛开着灼灼的红梅。
楚照流看到院中的红梅,愣了一下,瞅他一眼,反应过来,好笑道:“幻境里的事怎么作得数。”
谢酩握住他的手,冷峻的眉眼难得带有一分笑意:“不作数吗?”
楚照流挣扎了片息,没有再迷失在美色中,故作严肃道:“不算!
明媒正娶、昭告天下才符合我的身份。”
“好。”
谢酩的嗓音和缓,温醇如美酒,“待此间事了,我来扶月山下聘。”
楚照流忍着笑为难他:“一般的聘礼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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