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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为无助,安惟翎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别担心,我有话同你讲。”
袁玠眨了眨点漆似的眼,又蹙起眉头。
“我本不愿这样,可你又不肯好好听我讲话,我这才出此下策。”
怎么反倒怪起他了?这姑娘真是惯常颠倒是非,袁玠心头一阵无奈,自己对她终究是恼不起来。
安惟翎指尖划过他如玉的脸,脉脉注视着他依旧温柔的双眸,明白他并未生自己的气,突然很是后悔这般轻慢他。
袁玠此人,看起来最温润不过,可安惟翎却能看出他内里的清冷。
他与人为善,却又拒人千里,非是熊熊烈火,烧不穿他厚重的冰封。
她愿意疼他,让他知晓活在这世上并非只能全副武装,他若被迫后退,她就在后头稳稳接住他。
说来可笑,一开始只不过存了玩的心思,自何时开始越陷越深?本以为看上的只是他英俊的脸和无双风仪,将他当做一个常人无法染指的猎物,用来炫耀她的能征善战——看,袁相爷也为本帅神魂颠倒,这天底下何曾有我安惟翎打不赢的仗?她用他来向世人耀武扬威,可他却从未如此。
他是真正地沉沦,以至放下原则,再□□让,甘愿输得一败涂地。
安惟翎深感自己卑鄙。
她死缠烂打,威逼利诱,只是为了征服他,拽他跌下云端,她霸道地将这个人架在烈火上烤着,却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
这番纵容当真教人唏嘘不已,她在暖着他,又何尝不是被他暖着?她应当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才算不辜负这番恩情。
安惟翎伸手去抽出他发顶的玉簪,拿到嘴边吻了吻,“齐玉,我这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吧?”
袁玠有些愣神,安惟翎却捕捉到他眼神里的一丝温情,“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遍我喜欢你,始终也没要求你回应我一句,这对我公平吗?”
她……恼了吗?袁玠有些慌乱,奈何无法动弹。
安惟翎低下身吻了吻他的脸,“自然不公平。
可是我要的本就不是公平,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可知道?”
袁玠眼眸深深地望她,她明白那里面的情绪,伸手给他解了穴,扶他坐起。
“齐玉,我素来横行无忌,或许冲撞过你,可我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我心思没你细腻,又是惯常巧取豪夺的,若是玩心上来,逗得过火了,你别恼我。”
袁玠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仍旧轻柔无比,“不会。”
安惟翎伸手去抚他的手背,勾画他略有些嶙峋的骨骼,“也只有你会这般纵容我。”
安惟翎顺手将玉簪丢到枕边,袁玠不知为何,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吻了上去,她回过神来,便紧紧搂住他回吻,他耳后和脖子尤其碰不得,安惟翎也不拖沓,双唇游弋过去,一招克敌制胜。
袁玠微喘一阵,安惟翎重新去吻他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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