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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衣服都没有换,他又匆匆走出房间,去追老爷子。
聂维芙站在玄关发愣,斗柜上放着新换上的毛边郁金香,如同蕾丝花边裙摆的郁金香呈粉色绽开,几支盛满透明玻璃椭圆状的花瓶。
她微微皱眉,像是沉思什么,片刻之后,回到卧室翻出带过来的素描本,前面几页画得断断续续,画面不是突然戛然而止,就是最后潦草敷衍,越来越急促。
她盘腿坐在床上,画本搁在膝盖上,垂眸沉思,手中的铅笔刷刷刷落在白纸上。
门铃突然响起,她啪得合上,随手塞进枕头下,然后跑去开门。
沈礼带着老爷子吃喝一顿后终于回来了。
今天两人消耗体力都有些大,各自洗完澡上床休息。
聂维芙原本昏昏欲睡,睫毛一颤一颤地快要睡过去,然而沈礼上床后慢慢靠近她,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他的气息喷在她脑袋下方的脖颈肌肤,她有些敏感地缩了缩往前躲,继而抬手遮住那块肌肤。
“今天学游泳好累啊。”
她背对着他,试探性地说。
沈礼嗯了声,却是继续上前靠近,然后亲亲她的脖子,低哑着说:“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私人晚宴。”
聂维芙眯着眼睛,心却是半提,唯恐他克制不住,兽性大发,声音像是走在钢丝上紧绷着:“你在这里也有朋友?”
沈礼手痒心也痒,手指闲着没事戳在她的痒痒肉上。
下一秒立刻被她掐住手指。
漆黑夜晚,他的心情却是绚烂如阳,他笑着说:“手镯是托这位朋友帮忙调货的,明天正好去谢谢人家,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聂维芙敷衍地恭维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牛逼?”
沈礼矜持地笑笑,“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她和沈礼前往一个私人庄园参加宴会。
这座私人庄园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几经转手,转到现在这位主人手上,用于宴请贵宾,开舞会等活动。
庄园内有一个小型的葡萄酒庄基地,用于种植和酿造葡萄酒。
聂维芙挽着沈礼的手下了车,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引入庄园。
穿过一块巨大的几何形花坛,如同宫殿群一般矗立在正中,而庄严门廊前是一座出自著名雕塑家贝尼尼的四河喷泉,不过是缩小的复制版,原版此时落座罗马那沃纳广场,无比庄严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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