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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二十几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崔漠说她是因为愧疚改了主意不提离婚,可她一开始会同意两家婚事,原也是出于这份愧疚。
他蓦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眼眸中的慵懒睡意渐渐褪去,他伸过手抚着她的柔软发丝。
她像是没回过神,有些恍惚,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忽地皱起了眉。
沈礼察觉到她的视线,抹了下他的唇,忽地一笑,嗓音低哑却止不住那分笑意:“忘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识趣地没有开口。
沈礼却不放过,闷笑声沉沉地从胸膛发出,“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不放,然后……”
他点了点嘴唇,“咬了我一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生硬地否认:“不可能!”
“相不相信随你。”
他也坐了起来,哎了一声,“总不至于是我自己咬破的吧。”
聂维芙紧皱着眉,说:“那也只有你对我欲行不轨,我才会咬你。”
沈礼虚握拳头咳了咳,虚心得无话可说。
聂维芙起床洗漱,洗漱完到隔壁衣帽间挑衣服。
走出房间,在楼梯口瞥见沈礼,他倚在栏杆上,格纹绿衬衫和灰色休闲西裤,手上挽着一件巴尔玛肯风衣,清晨阳光直射,利落短发上翘着一束日光。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酒红色衬衣,心头的郁闷一闪而去,她轻笑了声:“今天选的还挺好啊,红配绿赛……”
沈礼瞥她一眼:“你闭嘴。”
聂维芙适时地闭上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主楼,餐厅里准备开餐。
一桌的各色早饭,中西式都有,黄姨给她和沈礼倒了一杯热牛奶,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各倒一杯咸豆浆。
沈礼他爸今天也在,拎着报纸看早间新闻。
聂维芙正喝着牛奶,听见老太太惊讶地开口:“呀!
好好的嘴怎么破了?这是被什么咬了吗?”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向沈礼脸上。
她闷声咳了两下,瞬间低下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搅着碗里的干贝粥小口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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