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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后续抢救,被翻身穿刺,灌肠,插管,无论怎样摆弄他,眼见着那只肿胀的手逐渐消减了水肿,石头都始终隐藏在他的手心之中。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功劳来自于reborn将链子用柔软的布条包裹(来自于库洛姆的手艺)后替青年系在了手腕上,但青年的手一直尽力蜷着,那块石头也的确从未在他人眼中露出过真容。
那是相当的珍重。
杀手明白,这石头与火焰就像风筝的线轴,将沢田纲吉的魂儿拴在了这里。
他每天都会去亲教父掩藏在冰帽下,被纱布覆盖住的双眼。
告诉他,他在,一直在。
每次更换牙垫,固定器,呼吸导管和吸痰管时,杀手也会去亲吻他的嘴角,额头。
每天固定地对青年说早安,午安和晚安,也每天都给他读报,告诉那些青年关心的人生活中发生了什么趣事。
白兰和尤尼已经抵达西西里常驻,尤其是白兰,在沢田纲吉因为第一次上除颤仪,胸膛的皮肤被灼伤后,他就承担起了在青年心衰室颤时按摩,帮助心脏起搏的职责。
每次,当那双变为火焰形态的手插入青年的胸膛,只有白兰一个人握住教父的心脏时,都是所有守护者最紧张的时刻。
“我可舍不得这么有趣的人就这么死了哟~??”
白兰总是在监护仪器尖锐的蜂鸣声重新恢复规律的滴滴声后,状似轻松地调侃——如果忽略他额头滴落的汗珠的话,的确会让人看了牙痒痒。
如果不是尤尼在一边持续为他们两个输送大空火焰,这样无损无痛的救治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还是尽量等他自己的器官开始工作比较好哟~建议最好是全部器官恢复自主循环以后再让他回归呢~??”
白兰直白地警告,“现在并发症太多了……常人有一种症状,超过一个月,就会建议拔管放弃哦。”
他睁开那双淡紫色琉璃一般的眼睛,“我不是在看轻他,但是这种痛苦……”
他转头示意了一下正在排除腹水的青年,“为什么要让他醒着承受?”
他会很害羞,甚至很自责。
在察觉到这里是一个梦境以后,青年在床上醒了吃,吃了睡的那几天里,越是恢复神思,他就越是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因为守护者们用心做的那一顿午餐,他就心存焦虑和不安,又是盘算这顿午餐花了守护者们多少心思多少力气,又怕他们自己没吃午饭就光顾着他了。
更不要说现在这种恢复代谢后,身体出现脏污,需要及时清洁排泄的情况。
他的肝最先撑不住,又是胀气又是腹水,也许就是因为青年潜意识里拒绝着产生更多的尿液,还想着用非正常的办法让自己保持最基本的清洁,不用麻烦到别人。
已经第三周了。
医护建议可以尝试降低eo的流了,否则等大面积地爆发内出血甚至颅内出血就真的危险了。
因为本质上沢田纲吉这具身体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是因为外部因素导致的身体衰竭。
在结束了大空火焰的供给,对中心之火又更多的是灵魂层面的供养和维护,而非他承受不起的索取,所以,理论上只要营养跟上,就能够慢慢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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