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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江又行了礼,他便离去了。
缘江不太明白安顺的意思,疑惑的轻轻推门,思忖中被屋中移东西的声音引去了心思,她忙抬头望去。
正见莫赠放下圆杌踩上去就要扔白衿,吓得缘江扔了银盆抱住莫赠的腿就是一阵哭喊,“少奶奶!
你不要想不开啊!”
莫赠执意要扔上房梁,缘江抱的更紧了。
莫不是少奶奶因为烦闷想不开?昨日就见她苦闷不堪!
“哭甚!
莫要引来别人!”
莫赠攥紧拳头,收起白衿跳了下来。
门大开着,才走不远的安顺听到动静又折回来,正瞧见缘江蹲坐在地上抱住莫赠双腿,她本白皙的皮肤从面上红到了脖子根儿,仿佛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打击。
安顺连问道:“少奶奶,发生了何事?”
莫赠瞥了他一眼,扶起吓得如同烂泥的缘江道:“无事,方才缘江不小心翻了盆,怕热水烫伤我的脚便连忙抱住了我,下去吧。”
安顺抬眼看莫赠时意又踌躇,但仍称是。
院中重新安静下来,只留一主一仆。
缘江哭红了眼睛,莫赠坐在圆杌上幽幽道:“害怕吗?”
缘江一愣,后背浸出冷汗。
“少,少奶奶?”
莫赠将白衿束在腰上系好,瞧着地上的盆安静道,“去重新打一盆。”
仿佛方才扔白衿的,不是她。
缘江身子僵到了极点,盆歪在梨花桌木脚边,“滴答、滴答……”
“是……”
缘江扫了湿地,提了口气,抱着盆消失在莫赠眼前。
莫赠叹了口气,攥紧的拳头重新打开,一张纸条赫然出现在莫赠眼前,她将纸条扔进了炉子,望着火燃起,又如星炬灭了。
缘江为莫赠梳洗时,她一言不发。
莫赠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连忙吓得跪了下来,“少奶奶,缘江骗了您!”
莫赠盯着铜镜,模糊的铜镜中她小小的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低着不敢抬。
“缘江无父无母,方嬷嬷从奴人堂挑了奴婢,说是若将您的一举一动全然告诉她,她便给奴婢十两银子,并帮助奴婢脱奴籍。
奴婢从小在奴人堂长大,受尽了各类人的白眼与冷嘲热讽,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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