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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见这一身白袍头戴白绒花儿的小姑娘,说话甚是好听,便大步跨来仔细瞅着,丝毫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莫赠不避讳的与她对视,陈冀文一下闯在二人中央,他皱眉道:“三姐,你在这么瞅下去,把她瞅哭了怎么办?本来就是小瓷娃娃一个,经不住三姐这杀敌的目光。”
“七弟有点不一样啊。”
陈芳挠挠头道。
“去去去,你们两个大老汉懂甚!”
陈冀文与陈芳斗嘴不停,二人耍起嘴炮一个比一个响亮。
从镇国将军府吹去了南平,又从南平吹到了北上,莫赠只能感叹——一家活宝。
陈娇见状笑意更浓,“这小姐我瞧着眼熟,哪家的姑娘?”
莫赠回道:“八岁那年母妃设宴,邀请过将军府夫人,饶是那时三姐姐见过我。”
莫赠记得母妃不让她出来见人,便自己躲在后花园玩儿,同样碰到过陈娇、陈芳她们二姐妹。
当时莫赠被齐棣推下水,还是她们二姐妹将莫赠捞了出来,才幸得一命。
陈娇一下记起来了,当时她只是随手一救,竟然救了长亲王府的女儿,不是说长亲王……陈娇细细想想,怪不得之后无论是官道上,还是平日里的碎事,亲王府都有所帮托。
她收回心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赠。
又拽着陈冀文,道:“去将黑鹰送铁来那里,在这儿太刺眼了。”
陈冀文有苦说不出,盯着自家姐姐健实的臂膀,乖乖的提着笼子,往陈娇手下歇息的地方跑去。
今儿上礼节课,恰巧莫赠坐在陈娇她们身边。
二人动作别别扭扭,时不时瞅瞅其他姑娘,然后在一起窃窃私语。
说是窃窃私语,可礼节先生的声音还是压不住这二人。
二人盯着一位身段姣好的姑娘不肯移眼,礼节先生生生咳出了痰,不雅观的使了帕子擦嘴,二人仍旧不知自己做了何错事儿。
“身为女,不可盯物,不可斜视,视为不敬。”
女先生坐在前面,强定神闲的提醒她们。
陈娇听罢也跟着咳咳两声儿,端坐时刻戳了下还在瞧人家姑娘的妹妹。
现在是在上课,不是同军队那群敞开怀的大老爷们儿讨论女人的时候。
陈娇吸了吸鼻子,可是好景不长,终是坐不下去,听得女戒直打瞌睡。
“卑弱染指腐尸、藤蔓……屋中安神香燃断又添了几次,屋中人仍坐在书案前,手捏狼毫,却迟迟不下笔。
“老爷!
老爷!”
嘎哒,笔折断的声音清脆。
身边白胡管事忙将断笔拿到一边。
王成急匆匆跑入书房,来不及行礼便道:“查出来了,那物名‘押不芦’,用人尸做养料,长成之后碾沫泡水能散出的味道能麻痹人的心智,若是服下,若是服下……能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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