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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走着,速度当然快不了。
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敖嘉被人从车上推下来。
借着火光,他发现所谓的祭台其实是一个幽深的蛇窟,洞窟中间有一大片的空地,二百四十根蜡烛幽幽地照亮了一个六边形的台子,台子上有神龛,现在已经被放满了牛羊。
敖嘉站在洞口,冷笑着向里张望,他倒要看看大祭祀会耍什么花招。
蛇窟猛一看还真的有些诡异,敖嘉穿得很少,他才在洞窟口站了一会儿,就那么一望的功夫,一阵止不住的寒意就从脊梁上窜起来,背上就一阵阵地发寒。
“献祭!”
大祭祀一身金黑相错的华服,威严地喊出两个字。
敖嘉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强壮的手就在他背后狠狠推了他一个踉跄。
“唔!”
敖嘉被推得半跪在地上,只觉得一阵腥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祭台边沿还被人挖了一个六边形的沟,沟里青青白白的,有好多蛇在蠕动着。
难道所谓的献祭就是把自己推到蛇坑里么?难道所谓的试炼就是看看被毒蛇咬了会不会死?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敖嘉盯着蛇坑发呆,两个侍从走过来,稳稳地架住他,慢慢地抬着他走上祭台,四周的人们开始下跪,冲中间的蛇像叩拜,巫宗国的古乐这才悠悠地响起,清绵的古乐与蛇窟的阴冷并不谐调,但却有一种怪异的契合感。
两个侍从将敖嘉横陈在祭台上,将他的脖子、腰和四肢分别用长长的青铜锁链铐在六边形的六个角上。
“尊贵的蛇祖大人,请接受您子民的绵薄之礼,保我巫宗国风调雨顺……”
大祭祀虔诚地跪在蛇像前,开始念祭词。
在敖嘉惊诧的目光中,六个妙龄女子庄重地站到祭台的六个角上,用一把银色的弯刀深深地割开自己的手腕。
“你!
!
你们这是做什么?!”
殷血的鲜血从女子白皙的手腕上如小溪般潺潺地流下来,空气中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敖嘉看得心惊,不由疾呼出声。
但那些女子却仿佛聋了一般,任鲜血染红自己的素白衣裙,不但对敖嘉的话毫不在意,反而在原地跳起舞来。
鲜活的生命随着鲜红的血泊泊流出,流出的血被她们的动作甩了出去,在地上画出一道道血色的圆环,如玫瑰花的花瓣一样将中心的女子包住。
蛇坑里的毒蛇被这些鲜血刺激到,也开始疯狂地扭动,整个洞穴里到处是一片可怕的嘶嘶声。
“血肉才是最虔诚的祭品,我们自愿为蛇祖大人献出我们的生命。”
祭祀闪烁着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缓缓地走上来,他说一句,那些少女也跟着念一句,像六个傀儡一般。
敖嘉盯住大祭祀,眯着眼笑起来,“按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您自己怎么不像她们一样,把自己的血肉献给蛇祖大人呢?我相信蛇祖大人看重的是你虔诚的心,是不会嫌弃你这老皮老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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