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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记忆却往前移了点。
看不清,不敢看,只能卑微地俯身接过因分别而撕裂嚎哭的婴孩,对面无波无澜的声音冷似如冰山雪巅:“姓容名淮。”
“他为容淮。”
明明堪比神圣而高贵的神祇,却在转身离开时,露出一丝截然相反的无奈。
断断续续的画面突如其来。
那种别人珍之,重之,爱之的,小心翼翼捧着的珍宝,却被他们弄得遍体鳞伤的罪恶感萦绕在心头,越渐得浓厚,挥之不散。
楚漠捏着酒壶的手时隔数年,第一次颤抖了起来。
“师父?”
见楚漠迟迟未语,神色有样,容淮出声再次喊道。
“啊?啊,啊,什么?”
楚漠从破破碎碎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容淮笑了下:“师父,你先稍等一下。”
楚漠点了下头,往常恣意随性的他,有点不敢直视容淮双眼。
他少见难为情地撇开视线,拿起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大口,才勉强压住心里的情绪。
而容淮则看向身侧的小孩,桌椅太高,四五岁的小孩脚高高悬在半空中,只有半个脑袋探出桌面。
原本趾高气扬的气势,让这桌子一挡,瞬间去了大半。
容淮起身去到床边,找来软垫。
到重锦身边时,重锦心领神会地跳下去,等着容淮铺好软垫后,又跳了上去。
这次不仅脑袋露了出来,椅子也软和了。
重锦挪了挪身子,眉梢一扬,藏不住的满意神色溢于言表。
给小孩弄好后,容淮还顺带倒了茶水,一杯放到楚漠面前,一杯递到小孩面前。
一切处理妥当,容淮这才再次看向楚漠。
楚漠清了清嗓子,素来厚脸皮的他,少见有一朝难以开口:“小淮啊,为师,”
说到为师两个字,正巧重锦看了过来,本就心中有所亏欠的楚漠话头一改。
严格说来师父两个字,着实称不起。
他从未教过容淮,乃至灵玉门所有人任何修行上的事,甚至连容淮什么时候入的御灵道也不知道。
舔了下发干的唇,楚漠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听听你以前的事。”
突然想起,他好像从未和容淮讲过什么。
上一次提及凡食,才算正经地详细说了点容淮的身世。
哦,以前也提过几句。
容淮刚大点,四五岁的时候,会问他为什么不和他姓楚。
他说因为名字不是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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