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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青年腼腆地说,“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雇佣兵首领愉快地大笑起来:“能有其它的什么意思呢?亚利克。”
他一点也不费力地提起沉重的陶罐,和教士一起朝房间里走去。
“我说,亚利克,你今天有空吗?”
“当然,我没多少事做。”
“那太好了。”
阿坚多罗看着金发神父用清水擦洗自己的脸和手,“陪我去教堂吧,怎么样?就是咱们碰面的那间小教堂。”
“当然可以。”
亚里桑德罗高兴地回答道,“不过,费欧,你怎么会想到去那儿呢?”
“那儿空气不错啊。”
红铜色头发的青年仰起头长长吸了口气,“这几天一直在跟王宫里的白痴打交道,香水味闷得我都快吐了。”
金发神父微笑着望向他的朋友,也许后者还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时神情就像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们骑着马慢慢地朝乌尔塞斯侯爵的领地走去。
清晨的露珠还没有被阳光晒干,草地上偶尔飘过湿漉漉的风,亚里桑德罗一边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一边和身旁的人闲聊,不久就看到那个毫不起眼的小教堂。
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安东尼神父正在打扫主圣坛。
阳光从样式简单的彩色玻璃窗上透进来,倾斜着落到地上,陈旧而干净的圣母怀抱耶稣像在木头十字架后面慈爱地凝视着他们。
亚里桑德罗穿过几排简陋的长椅,招呼背对着他们的安东尼神父,这个神职人员立刻开心地叫起来:“是你啊,亚里桑德罗兄弟。”
“赞美上帝,安东尼神父,您看上去很好。”
“上帝保佑,我最近确实没得什么病。”
这个有些秃顶的男人又转向阿坚多罗,“斯福查大人,欢迎您,没想到您会来,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啊,谢谢,神父。”
雇佣兵首领非常客气地欠欠身,“不用理会我,我只是想在这里默祷一会儿。”
“好的,好的。”
神父把打扫出来的垃圾和工具都收拾好,对金发的年轻人说,“亚里桑德罗兄弟,我正好想问你关于龙胆草和胡椒的提炼问题,据说是治粘膜炎的好药。
你等等,我去把书拿来。”
亚里桑德罗点点头,目送这个神职人员走出了礼拜堂,然后在在第三排长椅上坐下来。
他看着阿坚多罗解下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在斜上方的位置半跪着,交握双手垂下了头。
阳光为他勾勒出金色的侧面轮廓,长长的红铜色头发像绸缎一样披散着,非常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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