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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回复，陆予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放在一侧微颤的手泄露了自己的心绪。

静默好几秒，他低声道：“她快要出狱了，最后的这些日子里，好好照顾她。”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

回到陆宅，陆予寒第一次心乱如麻。

他没有立刻投身工作，而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书房。

这里面，存放的都是程霜的东西。

有他七岁时送她的发卡，他十五岁时给她买的皇冠，十八岁时亲手给她穿上的水晶鞋……

都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明。

突然，他目光落在一个黑色的箱子上。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程灏年的东西。

曾经他对程灏年恨之入骨，自然不愿触碰有关他的任何东西，如今时过境迁，可他竟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打开这个箱子了。

箱子打开，他发现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普通来往信件，可翻到最后，他忽然看到一封收养证书。

而被领养人的名字，正是……

程霜？！

脑海中轰隆一声，犹如一道惊雷炸响。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程霜不是程灏年的亲生女儿？

他几乎是颤抖着将那封信件拆封，却看到里面白纸黑字的写着：

“元山吾友，见字如面，我自知当年创业时期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积怨颇多。

唯恐来年这些怨恨报复到我唯一的女儿身上，遂将小女恬恬托付于你。

孤儿院领取的女孩霜霜懂事听话，既她替恬恬享受荣华，更应替恬恬承担祸事与罪孽。”

看完最后一字，陆予寒如遭雷击。

所以，程霜和程灏年毫无关系！

这些年，他满心想着要报复程灏年的女儿，才会竭力控制自己对程霜的爱意，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如今，这封信却告诉他，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恨错了人！

那一刻，他只觉脑子嗡隆作响，想到程霜如今还在牢里，他扔了手中信件，疯了一般冲出去，却正好撞见同样仓皇跑进门的助理。

“陆总，不好了！”

“监狱传来消息，程小姐于今日上午在牢里自杀，抢救无效，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