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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施惠不解,愣愣地看着袁瑶,“表姐这话怎么说的?”
袁瑶道:“倘若是个有城府的,便不会搭理你。”
“为何?”
韩施惠傻傻地问道。
因为你以这样名声进的府,是没什么地位也上不了台面的,构不成威胁,把你晾在一旁她还得个好名声。
当然这话袁瑶不能直说出来戳韩施惠的痛处,便耐心解释道:“一进门便整治妾室,对她的名声不好。
反之,倘若她是个浅薄的,进门便刁难你,她名声越不堪于你越有利。”
韩施惠还第一次明白,原来被人刁难还能有利可图,“所以我该忍着吗?”
袁瑶点头,“不但要忍,且得站得住理的忍。
即便你被罚了,也不是因你有错处被罚的,这般一来才能突显她的无理取闹。”
韩施惠暗暗记在心里,“嗯,我忍,”
自小她的生母张姨娘教给她的便是忍让和服从,应该是没什么为难的,“只要我先有了身孕,便是出头之日了。”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羞不臊地说出这话来,韩施惠自己不觉,反倒让袁瑶落了尴尬。
袁瑶轻咳嗽了几声提醒了下,“万万不可。
似霍府这等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是万万容不得有庶长子,除非正室数年未孕。”
韩施惠难免有些失望,“那要是她是个有城府的,晾着我,我又该如何?”
袁瑶笑道:“那便容易了,妾室给正室立规矩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她免了规矩,你也要按足规矩来,谁也说不出你的错处来。”
就如袁瑶说的,韩孟最后只能妥协,韩施惠是在南山寺被直接抬走的。
什么嫁妆陪嫁一概没有,韩施惠就这般萧条而冷清地进了镇远府,可韩施惠却依然是欢天喜地的,因为她还想不明白,从此她将不会得娘家的扶持了。
霍家虽是非常低调地抬韩施惠进了门,可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特别是南阳府,这无疑是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再加之王娥在旁的一番添油加醋,王姮更是怒不可恕,当时便去找南阳伯王諲,要他爹去找霍家理论。
可出乎王姮和王娥意料之外的是,王諲却隐忍了下来,还教训王姮说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气得王姮将自己房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惊得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哭声一片。
王娥跟在王姮身后作势劝她,实际上是躲到王姮身后别被东西砸到了,“妹妹,你砸自家的东西,那狐狸媚子又不会伤到半分,反倒是自己得小心着别被这些个东西给伤着了。”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哭,哭,就会哭。”
王姮将最后的一只花瓶砸到跪门边的丫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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