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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到达的竹筏老者,额骨突出,模样如老寿星,嘴巴不动,拄着拐杖以腹语问询。
第二个到达的老者长的和第一个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瞎了只眼睛,同样拄着拐杖,他恶声恶气道:“我们知道那小娘皮就在你们船上,识相的快交出来,若不然,连你们两个金元宝一起杀了。”
第三个同上,只是额骨皮肤泛黑,相貌凶戾,便听他桀桀桀一阵怪笑,乌黑的舌头伸出,一舔唇瓣,“先杀后奸!”
郎意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能,然而他没有办法,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老实的躲在角落里就是不给华娘添乱了。
“哎呦我去,还真是冲着妹子你来的啊。”
万西厢惊道,“你不是说你出身小山村吗,怎么招惹上这三个老不死的。”
风乍起,第一个老者猛然跃上郎华娘所在楼船的甲板,与此同时,保护楼东亭的三个高手现身了,挡在了老者身前。
而后,第二个老者也飞了上来,保护万西厢和万宝宝的四个老者同时现身,挡在了兄妹二人身前。
郎华娘缓缓起来,在路经万西厢时,私语传音,“寻隙,带着我爹走,这三人武功极高,拜托了。”
万西厢咬牙不忍,想要出手帮忙,被楼东亭一个眼神制止了。
“小娘皮,来吧,看在你长的这么美艳的份上,爷爷一定让你死的痛快。”
“老三,这小姑娘有些古怪,不要逗弄,尽快杀了,那人不好得罪。”
第一个竹筏老者敲打了一下拐杖嘱咐道。
“烦死了,知道了。”
话落,老三一跺脚猛的冲上船来,如淬毒之箭。
郎华娘没有和老三硬碰硬,她侧身躲了,想要逗引他往武斗台上去,然而这个老不死的却不上当,他如同壁虎一般贴在白帆上,桀桀怪笑,“小娘皮果然有点心计。”
说罢,他猛的俯冲下来,拐杖被他挥动如影,再现人前时就蜕变成了一柄铁棍,顶端尖细锋利还淬着毒。
郎华娘一退再退,当退无可退她强行催发了内力。
内力源于丹田,发于丹田,而彼时郎华娘的丹田之内,那天生的单核却是有裂痕的,如同蛛网,原本吃掉宁静远只是如同用黏胶把缝隙沾了沾,然而黏胶并非万能,一旦不能源源不断的补充黏力,便开始碎裂,那么强行发出内力的结果便是,那些蛛网开始沁出血丝。
她发于丹田的内力并非纯粹的内里,那威力可想而知,立时便将老三打的撞向白帆,“咔嚓”
一声白帆之骨从中折断,老三落于水上,此人亦非等闲,一落水便是借着水的张力反弹回来,阴毒的笑浮在他的脸上,“婊|子,我可是要认真了。”
“我最讨厌别人骂我了,尤其是被一个长相丑陋的老男人。”
咽下喉管上涌的腥甜,郎华娘冷笑,一挥广袖卷起桌上茶盏,再射出时便是锋利淬毒的碎片,碎片如雪袭向老三,老三也炼毒,自然知道这毒的可怖之处,当下便是躲,然而茶盏被郎华娘碾成碎渣,渣渣如雪覆盖而去,怎躲?躲得开吗?
“啊——”
老三身上被割裂出数千道血痕,血痕泛黑,冒起黑烟,烟气中全是血肉烧焦的味道。
“老三!”
就在此时,其余二老都动了,第一个竹筏老者发出一声腹语,此句有千山回绝之势,便听他道:“有人出钱买这小姑娘父女的命,凡有相帮者,便是断我白发三老生计,断人生计者死不足惜!”
原来,三老之中最厉害的当属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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