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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声听了金胖子这话,赶紧冲徐硕道:“阿硕,可别跟金胖子客气,来个狮子大开口,他家底厚,你要他一点东西伤不了他筋骨。”
何静之也是递眼色给徐硕看,示意徐硕可以要点好东西,不要怕跌份,也别不好意思。
徐硕看了看何静之使得眼色想了想,先冲金胖子拱了拱手“金老板,您能答应我把那个汝窑天蓝釉弦纹樽留在手里五年给小子这么一个机会,就感激不尽了,我哪里还敢要别的什么东西。”
金胖子听了徐硕的话苦笑了几声“你这小子也真是少见,难得我金胖子大方一次,你倒还不要我的东西,不过今天你小子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还想好了今天一定得塞给你件东西才行。”
何静之笑道“金胖子,你要是真心实意的想送阿硕东西,我看不如把你家里的那个宝贝女儿许给阿硕,他们俩年纪相当,倒也算得上是一对璧人,你看怎么样?要是你点头说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去给他们做个红娘,牵牵线,搭搭桥。”
徐硕听了何静之这话哭笑不得,他也知道何静之说这些话其实是在堵自己的嘴,让自己要点东西,就现在自己这条件,金胖子哪里会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自己,何老爷子不过是这样说说想让自己早点做个决断。
金胖子没吱声,他怎么会不懂何静之话里的意思,也没往心里去,就那么笑眯眯的盯着正在低头想事情的徐硕。
徐硕想了好久,终于抬起头,盯着金胖子的眼睛道“金老板,不知道我能不能要咱们这会所里面的一样东西?”
金老板笑道“说吧,让我听听你看上我这里的那件玩意儿了?”
徐硕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笑容灿烂若孩童“我今天障碍赛的时候骑的那匹小白花就不错,能送给我么?”
金胖子摸了摸下巴略带玩味的看着徐硕,然后又看了看蔡国声和何静之,徐硕被金胖子的眼神看的一阵阵毛,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一阵疑惑,金胖子看到徐硕脸上的惑色和蔡国声、何静之脸上的一脸尴尬之色,这才苦笑着对徐硕道:“蔡老师、何老爷子合着你们三个今天是来杀猪来了,小兄弟,你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这刚买回来几匹荷兰温血马,可被你相中了,看来今天不出血也不行啊。”
估计也只有荷兰温血马能够像明星一样迅的蹿红,荷兰温血马是马的血统分支里一个新的血统,荷兰从1958开始才把这种马的血统登记到血统统计簿上,然而就是这么短短四十多年的功夫这荷兰温血马就成了现在世界上最成功、最流行、最受欢迎的马术竞赛与骑乘用马。
可以说荷兰温血马就是为了马术而生的,这虽然是一个荷兰人创造出来的品种,但其实准确的说应该说是欧洲品种才更贴切一点,因为这种马的的血统中还缠杂有英国、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的血统,严格的筛选种马,不断的评估血统,加上高科技的研究、纪录与统计,引进各种可协助改良品种的最新科学与技术,还有荷兰人古老的育马历史与农业遗产,让荷兰人好像是天生的培育顶级马的专家,这就是荷兰温血马成功的原因。
而且温血马血统的评估的小马评鉴会每年都会在荷兰与北美举行,在品鉴会中三岁左右的小马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以确定它的质量是否达到培育的标准,不像某些温血马的登记系统,荷兰温血马不完全依靠小马出生登录,而是靠这样的品鉴结果来确保质量,只有满足这个质量以上的马才能骄傲的被冠上kpn的狮子商标,所以象这样经过精心培育出来的荷兰温血马如果只是一般一点的售价一般在几十万左右,再好一点的往往在几十万美元,甚至在某一届奥运会上马术比赛中最贵的一匹身价约在一千万美元左右。
金胖子辛辛苦苦从荷兰拉回来一批温血马,徐硕这下倒好一下子就要走了一匹,实在是让金胖子肉痛,可徐硕怎么会知道这马的价钱,在他那个时候一匹马的价钱最多也就在百十两银子,就算是极好的价格也不过是一千两撑死,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金胖子会有这样的表现。
坐在回去的车上,蔡国声没急着动车,而是先回过头冲后面的徐硕比了个大拇指“阿硕真有你的,那金胖子今天算是割肉了,白送你一匹马不说,还把马的养护的事情都接过去了,也难得这个金老抠这次能大方一回。”
何静之瞥了一眼蔡国声,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些东西不还是阿硕自己赚的,他要是看不出来那柴窑的瓷器是假的,金胖子会这么割肉倒贴东西。”
蔡国声点了点头,转过头动车子,笑道:“确实,阿硕你今天可算是狠狠地扇了那杨成一耳光,解气吧。”
何静之看着后视镜里蔡国声的侧脸,笑道“解气,我看这样一来你这个老家伙一定心满意足了吧,拿阿硕当枪使,替你自己出了口气。”
蔡国声嘿嘿一笑,不辩驳。
徐硕听着这二人的没头没脑的话,转过脸看着何静之问道“何老爷子,蔡老师和那杨成家里那位有仇么?”
何静之照着徐硕的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的,打听这么多事干什么,他老蔡不过是和人家在年轻的时候制过气罢了,偏偏小心眼记了一辈子。”
蔡国声听了这话没回头,冷冷的飘过来了一句“你要是不记恨他卖你假东西的事,怎么会不拦着阿硕。”
何静之果断闭嘴,闭目,养神。
徐硕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把这两个人的话的思绪捋直了,忍了半天终于轻轻捅了捅正在闭目假寐的何静之,嬉皮笑脸的问道“老爷子,问您个事情,那金胖子真的很抠么?”
何静之没搭理他,还是闭目养神。
前面的蔡国声嘿嘿笑道“山西老抠能聚财,这话你应该听过吧,他金胖子就是一个山西人,怎么能够不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本事继承下去,他这人说成雁过拔毛也不过分,这些年他那个拍卖行不知道吞了多少油水,不过好的一点就是这金老抠的拍卖行不像其他的拍卖行那样以次充好,拿赝品去骗人,所以虽然黑了点,但信誉还是蛮好的。”
何静之听了这话,睁开眼转过头盯着徐硕道“阿硕,你知不知道这金胖子只有一个女儿,今个儿你要是真开口提个亲事,说不准你就能少奋斗五十年,那老抠抠门抠了一辈子的东西到最后可都是你的,而且我看今天这情形,金老抠还真是有点想把你当金龟婿掉了的意思。”
徐硕听了这话,白眼一翻,靠在座椅上,脸往窗外看去,再不去看何静之。
蔡国声回过头看了看徐硕,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嘿嘿的笑了起来。
徐硕看着窗外一个裹的厚厚实实的小女孩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中国结,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小的白色京巴,徐硕突然想,夏墨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个小女孩这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单纯的就像冬季里飘落的小雪那样,一尘不染,遗世独立。
蔡国声从后视镜里看到徐硕的样子有点奇怪,就回头准备喊一下徐硕,何静之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蔡国声好奇的挑了挑眉毛,何静之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女人的样子,蔡国声张大嘴点了点头,做了个了然于胸的样子,转过头认真开车,不再打扰徐硕明媚的忧伤。
初恋的情思最伤人啊。
蔡国声忍不住慨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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