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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母子,是保姆。”
王庆彬顿住话,片刻,才低低叹了口气,“家就在桃源镇,丈夫已经另娶了,我亲自过去的,那男人一听说是刑警队的,吓的一张脸惨白,我就,唉,这案子,实在是,唉。”
“也不无辜?”
盛夏心里有点儿堵。
“他那个儿子,和孙承同年同月生,高矮胖瘦差不多,那男人说是他媳妇生了心,他劝不住,到底是谁生了心,谁劝谁,真相已经不知道了,说他媳妇要李代桃僵,把自己儿子当成孙承,送到孙家享大福去,出事前半个月,张张扬扬和他离了婚,对外说是要带着儿子跟东家出国,后来,阮小姐那幢别墅出了事儿,死了人,他媳妇母子俩从此杳无音信,他没敢找,也没敢报失踪。”
盛夏低低叹了口气,“以后,这样的案子别找我们了,世界如此美好,我只想眼望光明。”
盛夏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转身过马路。
“谢谢你。”
王庆彬在盛夏身后扬声谢了句,看着她进去,院门关上了,长叹了口气,背着手,垂着头,走出巷子,上车走了。
他也只想眼望光明,可总要有人面对黑暗。
盛夏离厨房还有十来步远,就听到厨房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夹杂着拍桌子跺脚的叮咣声,这笑声拍桌子声跺脚声冲淡了她心里的阴寒,盛夏露出丝笑容,紧走几步,进了厨房。
邹玲坐在曲灵和宋词中间,正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看到盛夏进来,忙招手叫她,“小夏过来评个理,这项链坠哪儿不好了?你瞧老米这样子,我这马屁还拍到马蹄子上了。”
盛夏挂好大衣,伸头看米丽递过来的项链坠,一个飞跃而起的豹子,笑起来,“这豹子很有几分神韵。”
“神韵是神韵,我可不愿意挂这东西在脖子上,要挂,也是你挂合适。”
米丽将项链坠放到盛夏手里。
“哎,那是邹玲姐送给你的!”
宋词拍着桌子。
“我送给她,就是她的了,随她送给谁。”
邹玲转头看着坐下来的盛夏,“我今天替你争取了一个机会,大好机会!”
“嗯?”
盛夏挑眉看着邹玲。
“今天上午,回来前,你家卫老板收到了张请柬,滨海商界每年例行的春节慈善酒会,要带女伴的,你家卫老板问我,我一口回了,我有我自己的请柬,没法当他的女伴,顺便又推荐了你,我瞧你家卫老板那样子,也没别人了,这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我看的那些宠妻狂魔,十有是从酒会开始的,对了,你先洒他一胸口酒,然后就能换衣服了,一换衣服……”
曲灵兴奋的两眼放光,说到一半,迎上邹玲那一脸的你是不是傻,挥了挥手,代替了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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