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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只觉得神魂都好似被洗涤,暖暖的光晕包裹着他,他就是光源中心,不断的溢出来不及吸收的灵韵之气。
玉兰树吸收着宋延年吐纳出的灵韵之气,更像是喝醉了酒。
微微醺的轻轻晃动着枝丫,整棵树开心的恨不得将根脚从泥里拔出,再好好起舞一番。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耀下来时,宋延年就睁开了眼睛,惊讶的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可算是不麻脚了!
宋延年乐的哈哈笑了两声。
此时的他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劲儿,他相信只要他想,就能一跃跳出十几米远。
“开心开心。”
脑海里,玉兰树的情绪不断传递过来。
宋延年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树干,“别晃了,昨晚你是不是一直晃个不停,也不怕把我摔下来了。”
“不会不会。”
玉兰树晃动了枝丫,表示摔下来它也会接着。
“不和你玩了,我得洗澡去了。”
宋延年用手捻了捻指尖,就搓下了一条灰泥鳅。
暗自庆幸泥下的皮肤只是稍微白了一点,要是一下子变得莹白有光泽,他爹娘该不认识他了。
义塾里没有人,宋延年便大方的光脚跑到后厨,从井里打上两桶水,再往灶膛里塞了两根柴,烧上满满一锅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宋四丰来得时候,宋延年正在井边搓着自己的衣服。
“延年。”
宋延年闻言,转头看向大门,欢喜的朝他爹招手,“是要去铭哥儿那边了吗?爹你等等我,搓完这件衣服我就可以走了。”
上次他爹和他说过了,这次来时要打个野味,再寻摸一些山珍给张铭家送去。
盖因在宋延年入学后,铭哥儿媳妇林氏就传出了好消息,现在已经有孕月余了。
月份还比较浅,林氏暂时没什么不适。
宋四丰看着儿子小小的手泡在桶里,上下来回不停的搓着衣裳,心疼不已。
“怎么就要自己洗衣裳了?你钱婶子呢?”
“今儿个放假,钱婶子去镇上她闺女家了。”
宋延年满不在乎,“没事,我长大了,这些活自个儿也能干。”
宋四丰听儿子这么一说,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现在已是深秋,这井水已经有些凉手,这不,他乖儿白白的手,不知是用力揉搓还是冻的,指尖已经开始泛红。
咦,白白的手?
宋四丰这才发现,几天不见,他那黑黝黝的儿子已经白了不少,虽然还不是很白,但比之前那皮猴样好了许多。
宋四丰接过他手中的衣裳,一边搓一边说道,“爹来就好,你去打一瓢清水来,将手冲干净。”
“乖儿,这才几天,你又白了一点,果然这义塾的风水就是养人啊。”
“现在,我就可以想象我们延年以后丰神俊朗的模样了,肯定像我。”
宋四丰乐乐呵呵。
宋延年已经习惯了他爹的彩虹屁,觑了他那老菜帮子脸,暗道像你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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