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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跪在地上的黄琼,面对不断飞过来的凶器却是傻了眼。
尽管不断的试图躲闪,可跪在地上的他躲闪的余地还是有限的。
又不敢使用身上功夫的黄琼,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对某些不太具备杀伤力的物品硬扛下来。
虽说没有被花瓶和砚台一类的大杀器砸中,但却也被砚台洒下的墨汁,外加皇帝批阅奏折用的朱砂,从头到脚给淋了一身。
浑身上下端是黑一块、红一块,就好像戏台上的大花脸一样。
身上白色的书生装,更是早就已经看不出本色来。
而那边丢的兴起,已经将身边东西丢到无物可丢,自己也着实骂累了。
很少做这么大运动量的皇帝,累的坐在自己那张黄花梨座椅上气喘吁吁的皇帝,才总算停住了手,放过了被自己砸得一身五颜六色的黄琼。
而这间皇帝专门用来批阅奏折,即便是太子非奉召也不得入内,因为皇帝整天在这里批阅奏折,一向以干净整洁著称的温德殿,此刻就像遭受了洗劫一样。
金砖铺就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奏折和瓷器的碎片,两张上好的端砚也被砸成了几段。
温德殿内此刻乱入战场,外边围在外面的大群太监、宫女,虽说听里面的响动听的心惊胆战。
但没有得到召唤命令之前,却是打死也不敢进来打扫。
这些太监宫女都在暗暗猜测,那位河间郡王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会让皇帝如此的愤怒与咆哮?
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在那里胡乱猜测。
而此时殿内的皇帝,也许是满腔的怒火已经发完。
见到被自己砸过去的朱砂与墨汁,弄的浑身上下红一块黑一块,狼狈不堪的黄琼,却是不由的扑哧一乐。
被黄琼搞出来的满腔怒火,暂时算是烟消云散了。
听到皇帝乐出了声,心中一直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黄琼,自然也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开什么玩笑,刚刚只不过说了一些实话而已,皇帝就连砚台和花瓶这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都丢了过来。
自己要是在说出一些所谓大逆不道的话,皇帝还不得将那张屁股底下的座椅丢出来?御案抬不起来,可那张椅子皇帝还是有力气能扔出来的。
要是那张明显黄花梨制成分量十足的椅子砸到自己身上,死是不一定,可重伤是肯定的了。
只是黄琼闭口不言,那边的皇帝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
对于皇帝来说,怒火是发散了,可出了问题总归还是要解决的。
毕竟黄琼这位皇帝老子,虽说有些气量不足,但却并非那些昏聩的君主。
他虽然被黄琼气得不轻,可也并未认为黄琼的话是错了。
看着狼狈不堪的黄琼,皇帝静了静累的也着实不轻,而显得有些心浮气躁的心神后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
朕绝非掩耳盗铃,看到问题只想着掩盖,却不想着解决之君。
你说的没错,此事如果解决不好,势必会酿成大祸。”
“这种事情,恐怕非单纯为瑞王和景王封地所独有。
要说这大齐朝的所有宗室都这个样子,朕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可哪怕有三成的宗室如此为祸地方,恐怕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可这天下的官员那么多,居然没有一个如实上报的,这其中的问题只能更大。”
“这么多的宗室,朕现在也有些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处理,更不知道朕设置这么多的官员,还有几个能够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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