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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姚夫人哄高兴后,又一个个推辞离去。
姚夫人见无外人,便说起家中事:“言儿怎得没来?如今你们是夫妻,应当多规劝他”
话还未说完,严笳又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咬紧嘴唇,双手搅动着手帕。
一股小家子气,屁话都没一个。
姚夫人忍了又忍:“在母亲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话一出,严笳像是抓住救命草,急匆匆地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夫君他昨夜未歇在我屋里,当晚就给我身边的丫鬟开了脸母亲,你说可怎么是好?”
姚夫人一时哽住,叫她说,她当真没有遮掩。
说句天真都是抬举她。
做母亲的,儿子已然成亲,总不能伸手去管儿子的房中事,图惹人笑话。
不过看着严笳这副懦弱的样子,哪里能吃住花花心思的姚言?这个儿媳妇,娶得实在不值当。
当初结亲时,姚夫人也曾细细打听过。
严笳的母亲严李氏颇有手段,主持中馈那是没话挑的。
与丈夫又恩爱,严家每房都有妾室和庶出子女,唯独严笳父亲这里一系嫡出。
这样一个女子,教养的女儿想来不会差的。
可今朝一见,真是分外失望。
“言儿的事我本来就很少管,你是他妻子,总会给你几分体面。”
姚夫人这是在搅稀泥,她要看看这个儿媳妇的能耐,是特别差劲还是可以提点?姚言是姚府嫡孙,将来家中的主事大权自然落到严笳手上。
这既是试探,也是磨练。
“是。”
严笳好像很好哄的样子,姚夫人一席话她当了真,一时间又是欢欢喜喜。
姚夫人见状心中一叹,新婚之夜都不被待见,往后又能好到哪里去?何况自己儿子的德行,她是最清楚不过。
严笳以后还有得受。
辞别姚夫人,严笳收起面上的欢喜,面容肃穆。
贴身丫鬟白灼笑道:“太太倒也和睦,姑娘这般做派都未曾苛责。”
“毕竟我身后靠着严家。
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父亲尚且硬朗,她便一日不敢刁难我。”
严笳点出其中关窍,这就是所谓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不过严家最出众的,还是那位庶出的叔叔严政。
四十余岁,便入内阁与姚国公平起平坐,又是天子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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