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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
阿彪是南少的心腹,他是南少的手足,他会害南少呀!”
身后的阿力也急了眼:“不从实招认,剁了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
阿丹急得挠头。
医生赶来,费师爷引路,一溜小跑冲去楚耀南的卧房,楼道两旁肃立了姨娘和仆人们,各个神色紧张。
看着秦溶的目光满是异样。
“唉,想不到呢,这不叫的狗最是咬人的。”
“哪里是狗,是狼,一口下去就是喉咙,又准又狠的。”
恶毒的言语,秦溶泪向喉头咽,阿丹哽咽道:“溶哥,是阿丹没用害了溶哥。”
秦溶拍拍他的肩头说:“与你无关。”
清晨,秦溶看到父亲一脸疲惫从楚耀南房里出来,身后哭声渐息。
“爹”
秦溶喊一声。
秦老大看他一眼,无语向自己卧房走去。
秦溶委屈地尾随而至,他关上门,静静地说:“爹,求你放阿溶走吧。
我在秦府一日,上下不得安宁。
你要的是血脉,我走到哪里,也姓秦,可以吗?”
秦老大满眼血丝打量他,肃然无语,许久,才说:“我没死,你就必须在这家里,你,阿沛,耀南,一个都不能少,都给我乖乖本份的在这屋檐下,谁敢闹幺蛾子,我定不轻饶!”
秦溶深吸一口气,满腹的委屈却渐渐平息,他说:“你可有什么办法让那些人不要闹?我和耀南都不想,可是有人想!”
“谁?”
“我不知道!”
秦溶大喊。
他记起楚耀南云淡风轻的笑,自来自去的从容,楚耀南不该如此,难道是他手下的兄弟?接管蓝帮的生意,比登天还难,处处险阻,他如何办?
楚耀南仿佛从阎罗殿捡回一条命,清晨阳光洒在他面颊时,他反觉得那窗棂上斑驳的日光光影都绮丽可爱。
他呆呆的望着,不知不觉哼起儿时娘常哄拍他睡觉时唱的歌:“小白胖子坐窗台,哭着喊着要奶奶,奶奶来问为啥哭,媳妇为啥还不来?”
唱着唱着把自己唱笑了,再伸手去摸那窗纱透出的花影,牵动伤口的疼痛,反把自己揪扯得哭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记得先时他发烧得病,齐齐的一屋的人,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如今空气中透出清凉,只是人心都是凉的。
门一开,母亲三姨太和五妹子招弟进来,为他打开窗通风,他只觉得阳光刺眼,抬手去挡。
嘴里问:“爹可是走了?”
五妹应声说:“爹若不走,我们也不敢来呀。
又要被他说三娘宠惯你了。”
三姨太撇嘴说:“这人心若是长偏了,怕是再没个办法。”
楚耀南冷笑,随即自我解嘲般说:“爹最近是生意忙了些。”
“爹昨天晚上独自来你房里看过,怕你都睡得毫无觉察吧?”
五妹提醒,三姨娘只长长叹口气。
“娘,前年,我曾经问过你,如果去海外,比如纽约或日本定居,你可喜欢?”
楚耀南忽然问,反令三姨娘吃惊,旋即反问:“你,你还在动这个心思?上次提起不是惹得你老子暴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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