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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血肉撕裂声。
滴答——鲜血滴落声。
何不医惊恐地看着江作尘伸出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并指刺入自己左侧的胸膛。
鲜血顿时飞溅而出,染红了白衣,甚至落在了何不医恐惧的脸上。
牧雪的表情同样惊恐,他僵硬在原地,眼瞳震颤。
眼前鲜血飞溅的场面让他又惊又怕,转眼间已是泪流满面。
他语带哭腔,声线颤抖,试图伸手去抓江作尘,哭喊着质问道:
“师尊……?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他虽然已经预料到江作尘的作为,却万万没有想到使用这种方式取出的骨头!
他不敢想象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又要忍受多么巨大的疼痛!
然而江作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精准无误地握住那根已然与常人不同的肋骨,咬紧牙关,猛地将其掰断!
只听得断裂声响,剧烈的疼痛传入四肢百骸,可他却硬生生忍住了疼痛,将那根散发着冰蓝色的肋骨抽出,塞进了何不医的怀中,鲜血随着他的动作落了满地。
牧雪透明的身体穿过那个血洞,却无法替他止血,慌张地看何不医。
何不医表情扭曲,却也很快地反应过来,将那根肋骨用灵力护着收入储物戒,紧接着双指点穴止住了潺潺不断的鲜血。
随后,他急忙掏出丹药,塞进江作尘嘴里,或是覆盖在他胸口的血洞上。
“疯子!
简直就是疯子!”
何不医的声音颤抖,为他做了紧急处理后,又替他输送灵力。
“不必管我,锻剑要紧。”
江作尘拍开何不医的手,眼神依旧平静,不顾满身血污,转身欲离。
“啊?!”
江作尘不理会他的质疑,御气朝着凌寒峰的方向离去。
何不医气得直跺脚,只好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了声:“你给我好好养伤!
否则这把剑你别想拿到!”
江作尘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似乎是同意了。
何不医眉头拧成一团,忽地想起一句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说法:最冷静的人往往是最疯狂的。
他现在无比确信这个说法,骂骂咧咧地拿起桌子上的长剑,转身钻进药炉。
牧雪紧张地跟着江作尘回到了凌寒峰,见他回到屋内便开始打坐休养,在丹药和天地灵气的加持下,肉体上的伤很快便好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胸口一片狰狞的伤痕。
牧雪这才松了口气,却也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不知道少了一根肋骨,会对师尊产生什么影响……”
他喃喃着,转着圈打量着正在打坐的江作尘,却也只能瞧见他额头的薄汗,不知是否是隐忍着疼痛。
此举对江作尘的消耗的确不小,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打算在宗门内暂时休养,不再四处奔波。
可就算待在宗门内,他也没闲着。
他在自己院子的不远处修了一个新的小院,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更精致一些。
他在院子里种上了梅花树,搬来了许多精美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修真之人并不注重睡眠,但他还是为屋子里添了一张最为柔软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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