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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这种老好人,也不愿回想当年内战里人类党同伐异的残酷,‘最耀眼时离开,所有人都只挂念你的好脾气,忘了你以前下手有多狠。
’“我回去前带小菜来见你们吧,他挺想你们的。”
我说。
“他啊?”
琉问我,“那小子怎么样?”
我可不敢告诉他们小菜去年放弃了指挥系的招生,为爱远走他乡的事儿,模模糊糊地给我的好大侄打掩护,“他挺好的。”
好在他们几人也没往别的方向想,只以为小菜现在还没上军校是跟在我身边学习。
“柏莱呢?”
趴在地上的白瑞德问,“柏砚的儿子怎么样?”
“你们不是去军校当过指导教练吗?怎么还问我怎么样?”
我纳闷地反问。
“我们都是去划水的,哪儿能知道他的水平……”
白瑞德摸了摸鼻子,“杀人的招式不能教。
格斗还得遵守礼仪,点到为止。”
琉和三道跟着点头。
看来他们都对现在军校过于宽容的政策颇有微词。
军校这几十年来转换了教育方针,向培育高精尖的全方位战略人才努力,而非当初只为了制造战争里的绞肉机器。
其实我觉得这个指导思想倒也没错,就是实行起来太温和了。
学生在训练期间甚至不能见血,不能受伤,少了点儿魄力。
也不外乎切身亲历过战火的人完全认为这是在过家家,戏称这群精英都是牧羊犬,养一窝小绵羊。
“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会走向什么样子的未来。”
琉感叹道。
三道白了他一眼,“关心那些做什么?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玩意儿了,眼睛一闭,脚一蹬,人类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我笑着听他们东扯一句,西聊一嘴。
确实如此。
我和他们都老了,这个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而我们要做的,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以及远远地旁观。
如同曾经达达妮老师和其他武斗派的长辈做的。
结束了和他们的通话,我没有睡意,干脆穿着睡衣出门,去休息厅坐坐。
休息厅只向特邀宾客开放,悬浮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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