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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他毫不留情,“你的脑子坏掉了?”
沈芸云面露难堪,“妈妈!”
沈芸云最惧怕的便是来自母亲的否认,这总让他感到羞耻与挫败。
他渴望母亲的认同,如同渴望她的爱。
“我假如,你的父亲告知你们有哪些核心人物时,你的脑子没有坏掉,你就应该知道整个会场里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母亲说,“如今掌握权柄的人,要么是他曾经的下属,要么是被他救过的人。”
沈芸云不敢置信,“柏砚叔叔也是他的下属?”
“叔叔?”
母亲似笑非笑,她的眼神冰冷,仿佛直透沈芸云漂亮的皮囊,抵达他浅薄的灵魂,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沈芸云颤了一下,他温顺地低头,避开与母亲对视,“抱歉,妈妈,我嘴快说错了。
是柏砚将领。”
“他不是他的下属。”
母亲对自己这个小儿子的秉性再清楚不过。
警告到位,她收回视线,但柏砚和姜冻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也没有告诉沈芸云。
母亲打开黑色的折扇,挡住下半张脸,以防被外人看清口型。
她态度冷淡,“很遗憾,私处的紧致护理和漂白方案不足以让你成为被所有alpha和beta喜欢的oga。
你该倒一倒你满脑子的稻草。”
沈芸云死死咬住下唇。
成年后,沈芸云再也没有听过母亲对他的否定,‘我对此不予置评。
’是母亲说的最多的话。
他以为这就是来自母亲的肯定,暗自高兴了不知多久——此时此刻,沈芸云才明白,那都是他的妄想。
母亲的不否定,从来不是肯定,而是一种漠视的不表达。
相隔多年,母亲的否定一如既往的刻薄,体面,一针见血,一如既往地能令沈芸云的心理防线在瞬间崩塌。
这个骄纵的oga双眼发酸,他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不要流泪。
他撇过头,倔强地望着母亲,“所有alpha和beta就都喜欢他?”
“不,当然不是。”
母亲说,“在我们的时代,几乎所有位高权重的alpha和beta都讨厌他。”
母亲看了一眼泪水打转的小儿子,淡漠地避开这种充满孩子气的幼稚眼神。
如同过去每一次,她避开孩子们发出的情感需求。
母亲接着说,“可是,几乎所有人微权轻的alpha和beta都喜欢他。”
“如果那时候像现在这样,oga也能自如地涉足军政,大概所有oga也都会喜欢他。”
母亲说。
沈芸云愣住了,一个没控制住,他眼中的泪簌簌砸下。
他陡然失神——他竟自高贵的母亲的身上感受到了羡慕的情绪。
从小到大,除了讥讽,母亲从未表达过任何以外的情感。
他的母亲是高山上的雪,遥远,神圣,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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