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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在上京呢,谢家也不是什么寒门小户,他就敢这么做了。
以后去了西北,他想让她变成瞎子还是变成聋子,还不全凭他的心意?
与此同时,萧川心中亦是叹了一口气。
他一路不曾侧目,却清楚的知道,路程才不过行进一半,她已经掀帘看了自己七次,叹了六声。
“十二,”
身侧有人唤他,萧川侧头,是萧朤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他不动声色的拨拉马头,稍稍跟弈宁的马车拉开了仗宽的距离。
“十二哥,有句话我原不该说,但总觉得你我兄弟,不愿见你如此。”
萧朤自小便不愿唤他十二哥,总是“十二、十二”
的乱叫着,被他提着拳头揍了好几次,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补上了个“哥”
字。
如今长大了,倒是不好再揍他了,是以他有时候想不起来,仍旧会叫他“十二”
。
萧川懒得听他绕弯子,给了他一个“有屁快放”
的眼神。
萧朤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才斟酌着道:“你其实不必这般,我倒是觉得保住了你自己才能保住三哥。”
萧川一时愣怔,这话说的含蓄,但其中内容却多。
萧朤这话就差没明着说,有些事他已经知道了。
萧川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都是皇子,各有各的道儿。
他暼了萧朤一眼,冷声问:“那照你的意思,三哥就不管了?太子殿下就这么被人害了,也不查了?”
萧朤却不以为意,道:“三哥的事,你还有旁的法子。
至于太子的死,我知你心里难过,我又何尝好受?”
叹了口气,他又道:“你我兄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长兄身体不好,即便没有这遭,估计也没多少日子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有人要费尽心思害他?”
萧川冷哼一声:“自然是想借太子的死设一个更大的局。”
萧朤颔首,道:“是。
既然如此,他们后续就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动作,咱们等着看就是,真相迟早会自己浮出水面。
这时候,水越浑于他们越有利,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萧川闻言,半晌无语。
而后,才道:“你让我再想想吧。”
萧朤了然一笑,他既然不问那救萧州的“旁的法子”
是什么,便说明他心里势必也早就已经有成算了,也不必自己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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