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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酒水就得多少坛?随便就是几百上千两的银子,遇到心大的,几百两银子下去,能给你赚上七成。”
魏曦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突然问:“你和春红,有没有听说过我其实是过继的?”
秋月属实意外,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一时之间,秋月竟不知怎么回答。
但她向来稳重,便回:“曦姐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不答反问,魏曦却从她刚才的发愣和回答里明白,她是知道的。
连刚进来的秋月都知道,想必春红也知道,府上其他人都知道。
她低头道:“我隐约知道这件事,但知道得不多,你知不知道我那边……那家,叫什么名字?”
秋月回答:“这我又如何知道,除非专程去打听,不是说是族里的同支吗?”
说罢低声劝说道:“但不管怎样,这些我不该打听,你也更不该打听,你做大爷和大奶奶的闺女,是在宗祠里祭告过祖宗,让族老做过见证的,从此就和以前的家人没关系了,你如今是大爷的长女,又是哪里不好?还去打听以前的家里让国公府这边怎么想?”
魏曦知道秋月说得对,可她并不知道是别人找到了她。
她点点头,以示自己明白了,秋月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魏曦犹豫片刻,随口回道:“今天是先母忌日,我去祭拜她,就突然想起来的。”
“那以后就不提了,奶奶说了,你就是大爷的长女,堂堂正正,什么过继不过继,就当没这回事。”
魏曦点头。
下午回到房中,魏曦仍然记挂白日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办,说完全不理,那人应该就是她亲生的哥哥,说理,她怎么理呢?跑去找宋胭要个差使吗?不管宋胭愿不愿意,她自己便觉得不好。
如此犹豫纠结,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姨娘,随后又觉得,是不是问继母比较好?正好又想起过两日父亲沐休,会得空一些,她是不是找个他们两人都在的机会说呢?她拿不准,夜里辗转反侧,半宿都没睡着。
这两日宋胭都在往绣春堂跑,二太太这胎来得急,据说胎象也不是特别稳,恨不能每日卧床,所以将大小事务都委托宋胭与儿媳朱曼曼。
朱曼曼却是个万事不上心的性子,你让她早一些接待媒人,她却睡忘了,前一日犯了错被二太太一通数落,第二日又犯,二太太便没了力气,尽数都交与宋胭。
而宋胭也在这时候才知道媒人过来了,该备什么样的酒席、给多少赏银;送聘礼的来了,该安排什么人去接应,又该每人打发多少喜钱……忙虽忙,却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举足无措、小心翼翼的新媳妇,而是堂堂正正,成了国公府一个不可或缺的人。
下午二太太留她在绣春堂玩,她道魏祁在家中,便回来了。
秋月春红与她一起回来,到房中,见魏祁就坐在书桌旁。
宋胭问:“夫君用过午饭了?”
“嗯。”
她便去房中坐下,秋月给她上茶,问她:“明日纳征,奶奶穿那件藕荷色的遍地锦小袄吧,穿的话我让人晚上给薰出来。”
第二日穿,前一夜用薰笼将衣服用香料薰一遍,到第二日便能遍体生香。
春红却说:“那藕荷色是不是老气了些,我觉得穿那件朱砂色的,多艳丽啊,奶奶又主事,保管这一日别人就记住奶奶好看又能干了。”
“那朱砂色的也太艳了,招眼,回头三奶奶肯定也是一身鲜亮,让人觉得这家的媳妇一个一个,比那新娘子还花哨,我穿那件杏色的就好。”
宋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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