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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从头开始,重新写了一遍,才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攥酸》。”
夏赊雨觉得非常神奇:“难怪我一直觉得,《攥酸》的街景写的非常有代入感,当主角在街头狂奔的时候,我会真的觉得心脏要跳出来。”
傅苔岑笑了,大概这样的称赞才是他真正想听的:“嗯,我确实代入了一点我的体会。”
“聊到这个……”
夏赊雨突然问,“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书里的两兄弟,姚愿和姚望,他们到底算不算相爱?”
他是真的很好奇,《攥酸》的稿子带给他太多震撼。
哪怕在读完以后也依然放在他的床头,睡前不时翻阅,每一次重读都会再次加深这个问题。
傅苔岑在这本书里写了一对兄弟的故事,姚愿和姚望。
不过姚望本来不叫姚望,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姚家回乡探亲时在田野边捡到的小孩,取了这个名字,跟姚愿一起养着,做个伴。
后来姚家落魄,家毁人亡,只余下哥俩。
十六岁的姚愿就带着弟弟姚望独自讨生活,什么工都打,什么苦都吃,也什么门路都走,只因为姚望想念书,他就供他念。
再后来弟弟如愿考上警校,当上警察那一年,姚愿格外高兴,办了好大排场的酒席庆祝。
等羹残炙冷、人去楼空,姚望背着醉醺醺的姚愿在星夜下回家,哥哥在他背上絮絮叨叨说着醉话,亲他剃得很短的寸头,说以后他有自己的生活了,就少来找他。
姚望当做是兄弟间的玩笑,结果有一天发现正在办的贩毒案子里,姚愿占了其中一环。
最后收网的追捕行动中,姚愿在逃亡的街道上狂奔,直到姚望的枪口对准他,他停下来,胸膛鼓荡地看着他。
他们在警笛大作的街头喘息,在流动的人潮与光景里对视。
姚望说:“不要动。”
他知道姚愿是多骄傲的人,哪怕十几岁在工地打工,冬天没有热水也要用冷水洗了脚再上床,要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也没有人能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之前有人按着他的头要他跪在地上擦皮鞋,他抄起酒瓶砸碎在对方的头上。
他不会去坐牢,更不会在死刑台上、在众人的注视里抽搐着死掉。
于是意料之中的,姚愿笑了一下,笑得带点痞气,又很自然,像每次在校门口接姚望放学,看到人出来,就要这样笑着搡一下他的头。
紧接着,他将手缓缓伸进口袋。
姚望再一次喊,噙着泪,声线都抖了,他说,哥,你不要动。
姚愿动作没停,胳膊愈发缓慢地往外抽,一边说:“哎,小子,这辈子我当哥哥有点当累了,下辈子你做哥哥,我做弟弟,怎么样?”
故事的最后,一声枪响。
夏赊雨问:“我觉得很神奇的是,你的书写一直很克制,他们没有过太亲密的接触,没有上床接吻,没有博人眼球的肉谷欠,甚至很少拥抱,但那种氛围感又让人感觉他们之间好像不止是兄弟情,有人说这里面有爱情,你写的时候,到底有没有?”
傅苔岑望着天空,草茎在唇间转了一圈,搅起湖水的浪潮声。
“不知道。”
“不知道?”
夏赊雨莫名其妙,“你创造的人物,设计的剧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角色的命运是他们自己的,我经常会有不知道的事。”
傅苔岑笑着说,“我只负责写,故事的最后,是他们一起坠入一条绿色的河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傅苔岑会给他这样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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