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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凝的语气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提醒她,“别在外祖父面前提起你爹。”
虞秋无奈叹气,“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
萧青凝问过萧夫人许多次,这么多年一直未能得到答案。
虞行束与萧太尉没有利益冲突,唯一的关联点就是虞夫人,那么矛盾一定出在虞秋母亲身上。
斯人已逝,两人找不出任何头绪,只得放弃。
最后虞秋拉着萧青凝,悄声请教她,“你教教我,怎么与人吵架。”
萧青凝满面不解,虞秋揉揉鼻子,道:“不是吵架,就是说话,我总说不过他,要被他气死了。”
“谁?”
萧青凝问,问完看见虞秋支支吾吾的模样,心中大概明白了。
近日她来往较多的只有太子与五皇子两人,能与未来太子妃吵架的,除了太子本人不做他想。
萧青凝被萧太尉叮嘱太多次,一听虞秋提起云珩,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要提醒她不能用情太深。
“感情大多是从惦记着彼此开始的,你要学会自控,不能让自己泥足深陷。”
“……”
虞秋在梦里,被云珩说成是对他心怀不轨的色狼,现在又一次被萧青凝叮嘱不能满脑子情爱,羞愤得脸上通红。
好在萧青凝明白过犹不及,只简单提了这一句,接着回答了她的问题,“吵架就是要抓住对方短处,你说不过他是因为你的思绪被他掌握,你每一句回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想赢他,就要把话语权抢回来。”
虞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梦里一直都是云珩问个不停、说个不停,她都没机会开口。
好不容易能说几句话,还都是云珩问她的问题。
“怎么抢?”
“拿对方最在意或者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来说话。”
萧青凝说完,怕她真的戳到云珩不能忍受的痛处,又叮嘱道,“但是不能太过分,要把握好分寸,不该说的别说。”
虞秋连连点头,萧青凝说一句她重复一句,恨不得把这话刻在脑子里。
萧青凝见她这么认真,心里没底,抓住她肩膀让她抬头,道:“实在不行,你就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反击。”
料想到虞秋听不懂,她解释道:“温雅者暴怒,孤傲者低头,懦弱者硬气,总有一瞬会使人震惊到失语的。”
“还有……”
说起来萧青凝难得犹疑,却还是认真道,“若是对亲近的人,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撒娇耍赖。”
最后这句话让虞秋脑袋有点冒汗,撒娇她是自打云珩生气之后就没再用过,耍赖却是用了的,昨日才用过。
萧青凝不放心她,踌躇了会儿,还是怕她与云珩吵得太过,道:“你还是撒娇耍赖吧,这法子在小事上还是挺灵的,正事大事上态度坚定,让他知道你的想法就行……”
虞秋插不进话,嘴巴张开好几次又合上,瞅着一脸严肃的萧青凝,她眼神转了转,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撒娇耍赖有用的,你是不是经常撒娇耍赖?”
萧青凝的话戛然而止,秀丽的面庞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虞秋。
“我就是试试你说的对不对,哈哈,是对的。”
虞秋心虚躲闪,越说声音越小,“你这么不能忍受自己撒娇耍赖吗,我一提你就住口……”
得了个眼刀,虞秋闭嘴了。
萧青凝待了小半日,虞秋累了要睡下时离开的,前脚离开,云珩就带着太医就来了。
他频繁到府上来,有着太子与姑爷两重身份,丫鬟下人早已熟悉,无人阻拦,直接进了虞秋屋里。
虞秋睡得沉稳,被人把了脉都没醒。
太医道:“热已退了大半,脉象平稳,这两日就能好了。”
云珩想为难虞秋,但是不能拿她的病来捉弄。
生病了总是不舒服的,而且病怏怏的没活力,捉弄起来畏手畏脚不畅快。
他等了虞秋小半个时辰没能将人等醒,问了丫鬟得知她与萧青凝已说了近半日的话,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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