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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襄阳、扬州,刚好构成一个三角。
如果能在扬州和襄阳之间架构信号塔,那整个南宋的核心区域都有他们临国的通讯网络。
更重要的是,宋国和前线之间的通讯,必然是要经过临国的信号转接台的。
出于各种角度的考虑,临国都不可能把通讯技术教给宋国——虽然说教了也没有什么用。
无线通讯从频率控制到基站设置都非常复杂,只有接受过系统学习的人才能完全明白其中原理。
如果钱凡带着那小家伙去了襄阳,想法子搞定了通讯的事情,确实能为以后埋下许多方便之处。
只是……“很明显。”
柳恣坐直了,慢条斯理道:“扬州城的防御,由我来接管。”
他这话一出,颇有几分不知羞臊的感觉。
柳恣的外表,向来都斯文而从容。
人们从他的身上没瞧见过军人的躁性和克制,更看不到一个将领的血性和战意。
——他明明就是个官儿啊。
“柳恣,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吴恭接话道:“再说了,现在不可能把东西全都带到襄阳去——手机怎么充电?我可不会把电缆再接过去!”
“龙牧前两天做了个手摇式充电转换器,还挺好用。”
钱凡眨眼道:“大型转换器需要两个人跟拉磨似的推动,也还能凑合着用。”
王伦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如果真的能千里传音,即时调度的话,大宋就能保住了啊。
“我刚才跟龙教授打过电话了,今晚准备汽油柴油和各种装置,明天下午钱凡带着人和龙牧出发——先去趟杭州领文件和护卫,免得路上有人刁难。”
柳恣转头看向王伦,意味深长道:“你知道,这事不能出岔子的吧。”
王伦慌忙站起来,点头如捣蒜。
千里之外,一盏纯金的酒杯被缓缓放下。
完颜亮注视着裸露着胸脯舞动的舞姬,饶有兴味道:“柳……恣?”
临安龙牧扬起头来,碎发垂在耳侧,整个人都看起来柔软而单纯。
钱凡晃了晃脑袋,心想这可是个本该去跟着学造电磁炮的小怪物,只在喧闹中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上车。
三月末才终于开始转暖,之前一场倒春寒听说冻死了不少庄稼。
蔡余萧在送别时还给他们带了点温室里种出来的草莓,个头大滋味甜,估计还没到扬州就会被这小子给全吃完了。
城防安排给了柳恣,钱凡走之前多交代了几句,把剩下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出发的布置上。
柳恣没有空去见皇帝,要留在城里稳定大局,他这次带着小牧过去,其实也有外使的打算。
一共分两路,一路是他们先导,去临安和那宋国的皇帝见一面——在战争局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这宋国若是动些什么歪心思,只会两败俱伤,失去最后的援手。
给那皇帝十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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