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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清浅的脚步声,夹着屋外簌簌落雪声。
“郎君。”
孔妈妈微惊,口中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裴砚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孔妈妈身上,带着数分令孔妈妈心惊担颤的冷意。
慌乱从孔妈妈眼中一闪而过,她视线不受控制落在桌上放着的小竹篮上。
林惊枝见裴砚从外边进来,她托着桂花糕的指尖一顿,脸上神色不见半分慌乱,小口小口把帕子里包着的桂花糕吃完。
她才抬眸看向裴砚:“夫君怎么回来了。”
裴砚眼中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垂着的指尖不受控制握成拳头,从胸腔里漫出来的那股锥心的疼,令他喉咙发堵。
“孔妈妈我吃饱了,收了吧。”
林惊枝垂着眼眸,用锦帕仔细擦着指尖上的糕点碎屑,语调淡淡朝孔妈妈吩咐。
孔妈妈如蒙大赦,轻手轻脚上前收了桌上放着的竹篮,恭敬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屋中霎时死寂一片。
沉默间,裴砚往前走了一步,他微俯下身,漆黑眸色从林惊枝红润的唇瓣上滑过,如果有重量一般。
“枝枝觉得,桂花糕。”
“好吃吗?”
林惊枝心下微凛,捏着绣帕的指尖微蜷透着几分紧张。
她纤长眼睫颤了颤,眼底藏着令裴砚心口发涩的淡漠。
“尚可。”
林惊枝往身后大迎枕子上靠了靠,淡淡道。
“是么?”
裴砚声音沉冷,眉心皱着带了几分不悦。
“那我也尝尝。”
裴砚单膝跪在榻上,炙热掌心抚上林惊枝白皙无瑕的后颈,压着她的身体往前。
透着凌厉弧度的薄唇,吻在她粉润的唇瓣上,舌|尖不容拒绝从她贝齿上滑过,铺天盖地,如同要把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直到林惊枝被他啃咬得喘不上气来,裴砚才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桂花的香味很浓,混着她口中的|津|液,带着丝丝甜味儿。
裴砚如同自虐般,用舌尖舔了舔,喉结滚动,漆黑瞳孔沉着晦涩不明的冷意。
林惊枝带着水色的唇瓣抿着,眼尾晕着红痕,似笑非笑:“夫君觉得,妾身口中的桂花糕如何?”
“尚可么?”
裴砚叹息一声,压下心里泛出的那股难言的不安,伸手把林惊枝搂到怀中:“枝枝。”
“我明日带你见一人,好不好?”
林惊枝仰头盯着裴砚,心中蓦然一紧,她已经猜到他要带她见的人是谁。
按照计划,她本该私下和白玉京见面后,等白玉京离开燕北时,她同他一起离去。
她的身份,哪怕是扮成他身旁的侍女随从,也不会过多引起注意。
可是无论是裴砚的推波助澜,还是沈家的自私自利,她如今的身份已真相大白,她若是要悄悄跟着白玉京逃离汴京,必将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林惊枝不由咬紧了唇瓣,冰凉指尖撑在裴砚的胸膛上,透着几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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