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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远了,孔妈妈一边帮林惊枝捶腿,一边疑惑道:“依老奴看,绿云和晴山年岁都不算大,就算在留个两三年也是使得了,少夫人怎么这般着急?”
林惊枝苦笑一声,朝孔妈妈摇头:“我想着早些许人家也好,免得拖大了,而且现在相看,若是不好也能再寻别的。”
孔妈妈满目慈爱看着林惊枝:“老奴的主子哟。”
“你这哪是嫁丫鬟,就算是寻常府上的姑娘嫁人,也不见得有这般上心。”
林惊枝眼中柔色而过,她眸光平和看着孔妈妈:“晴山和绿云她们出嫁有嫁妆,日后妈妈养老,我也悄悄给妈妈备了养老的银钱。”
孔妈妈先是一愣,接着红了眼眶,哽咽道:“是老奴的福气。”
“老奴这辈子能遇见夫人,老奴已经没什么好奢求的。”
林惊枝慌忙寻了巾帕,要给孔妈妈擦泪。
孔妈妈用衣袖,慌乱擦了擦眼睛:“少夫人这可使不得,您金尊玉贵,怎么能给老奴擦泪。”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的时,屋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丫鬟行礼的声音。
孔妈妈有些惊慌失措站起来,她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泪痕。
裴砚从外间门进来,漆眸含着冷意,打量的目光从孔妈妈身上掠过,带着深意。
孔妈妈朝裴砚行礼:“郎君。”
裴砚薄唇压着凌厉弧度,忽然开口朝孔妈妈吩咐:“让人抬了热水去耳房,我要沐浴。”
孔妈妈略有些吃惊,因为她印象中,就算是寒冬腊月,裴砚少有用热水沐浴的时候,除非……她往深一想,赶忙垂了视线,不敢往林惊枝身上看,弓着身子快速退出去。
“枝枝。”
裴砚伸手,碰了碰林惊枝微粉的脸颊:“今日秋猎,枝枝答应过,今夜会求我的。”
“枝枝可还记得?”
林惊枝被他冰冷的手指惊得颤|栗,唇瓣低哼了声,蜷着衾被就要往后退。
裴砚不费吹灰之力,宽大掌心握住她雪白的脚踝,长腿微微曲起,一只手撑着坐在榻上,居高临下俯视林惊枝。
“我没忘。”
林惊枝指尖紧紧攥着衾被,眼神躲闪。
所谓‘求他’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林惊枝也只有在床事上,受不住时才会开口求他。
只是她一想到那头可爱的梅花鹿,她就狠不下心不管,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就算是做这种事,她与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愿,他有的是手段撩拨她。
不一会儿,有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耳房里氤氲白雾,就算褪了衣裳也不会觉得冷。
林惊枝踌躇站在门前,有些不敢走近。
她抿着唇看裴砚:“可我不想在这里‘求你’。”
裴砚狭长凤眸微眯,眼底光华潋滟:“枝枝若不愿,我从不勉强枝枝的。”
而他却在昏黄的烛光和朦胧雾气中,慢慢褪下身上的衣物……白皙结实的背脊,劲瘦的腰腹,还有不带一丝赘肉,笔直的长腿,明明穿衣时看着瘦,可褪了衣物后,浑身肌肉感的力量,让林惊枝浑身紧绷,怯怯不敢上前。
“枝枝。”
裴砚勾着唇回眸看她,幽深乌瞳含着隐秘薄欲。
不过是一眼,林惊枝差点软了膝盖。
她垂下眼眸,咬牙往前走。
才洗过的乌发用玉簪绾着,身上穿得单薄,被水雾一熏,玉肌泛粉,占尽风流。
裴砚沾着水的指尖,落在林惊枝娇艳的红唇上:“枝枝今日伺候沐浴如何?”
这种事?就算是成婚的前半年,她都未做过,何况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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