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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幸问道,这些江湖人的思维,好生让人难以理解,他们又不是圣教的人,也不是先生的下属,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况且问了答了,他们又不听,何必要多费口舌。
一旁的伙计有些战战兢兢的将酒菜送上,刚一放下就立马又跑到一边,不敢靠近。
程砚秋斟了一杯酒,气定神闲道,“你们的事,与我何干?要打出去打,不要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别呀先生!
你可不能不管我!”
何书客哭丧着脸就要抱住先生的大腿,被宋宁也伸臂拦下,手臂被人紧紧抱住,宋宁也连忙甩开后退,与人隔了三步才站定。
何书客见状有些幽怨,“我就是死在先生身边,也不想被这些个小牛鼻子抓走。”
宋宁也不耐烦,挥手赶他,“没听到吗?不要扰了先生喝酒的雅兴!”
何书客不敢再纠缠,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惊的宋宁也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才翻身跳下窗,空中飘下一句话,“等我回来!”
几个黑白道袍的少年也赶忙提起剑追了上去。
两不相干
“浇胸止赖杯中物,快意岂图身后名。”
先生赞道。
不知这菊花酒与曲塘镇上的清泉酒又有什么不同,何处惹得了先生喜欢?
武幸没问,也没尝,想必酒大都一个滋味,苦涩相间,甜辣各半,却为何能消得愁?
“等你长大了,便也都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先生道。
白日里热闹的街巷沉寂下来,呜咽的夜风吹过,老迈的榕树上已经有些稀疏的树枝树叶沙沙作响,只剩下被乌云遮住一半的上弦月,落下阴沉清冷的光。
宋宁也看了看深蓝如墨的天空,乌压压的云连成一片,“明日要有雾了。”
洗漱过后,武幸不想那么早躺在床上,反正也睡不着,便去先生房间找先生,还没到亥时,先生也是没睡的。
夜风呼啸,灯火明灭。
先生坐在床边看书,武幸扒着先生的腿爬上去,伸着脑袋看,书上印着方方的格子,白色的圆点和黑色圆点错落在格子间,原来不是书,是棋谱。
“先生会下棋?真厉害。”
她又发现了先生的一项技能。
“不过会得其中一二皮毛罢了。”
程砚秋把书放下,“棋法阴阳,道为经纬。
深念远虑,胜乃可必。
棋中道理,穷尽一生未可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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