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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烬觉得自己没必要同她一般见识:“唱吧。”
《鹊桥仙》这首曲儿和塞鸿雁的调差别极大,鹊桥仙讲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相识相恋最终成亲的生活,这首词流传不甚广,只因里头宣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大多人只觉得荒谬。
江霜寒却明白了赵暄玉要自己唱这一曲的意思。
“我不想唱给别人听,只想唱给将军听,只给将军一人听好不好?”
江霜寒唱完便直视着薛烬的目光问道。
烛火恍惚,房间里的烛火熄了一半,暖香熏人,她专注地看着他的五官,一棱一角都恰到好处,那上面干干净净,不沾一丝血。
薛烬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同自己撒娇,笑了一声:“自然可以,这支曲儿我喜欢,今后常唱给我听。”
“好。”
江霜寒哽咽地应了一声。
薛烬心中方才压下的烦躁又出现了,他方才说话不是也没凶吗?怎么给委屈哭了?他想了想,还是不耐烦地解释道:“我方才听景姝说了,她不是我的什么侧室,所以你有什么事情没必要同她讲,我也说过了,这府里没人能做得了你的主,还不满意?”
江霜寒只看到那张脸上浮现的是和从前有些相像的神情,看着他的嘴张合,她凭本能应了一句:“我听将军的。”
折腾了一日总算安宁了下来。
秋姬和春娥仍在心有余悸,春娥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我方才差点儿以为又要,又要跟之前那次一样大闹一场了。”
“慎言。”
秋姬忙叫住春娥,抬眼往房间看了一眼,灯已熄了。
春娥放低了声音,露出逃过一劫的笑容:“还是卿卿姑娘有法子。”
她顺着秋姬的目光往里头看了一眼,放下了帘子,两人去了外屋。
而此时在自己院子里等着人来禀报那边动静的景姝听到下人话愣了:“什么?大人非但没有责罚她,竟然还答应了她以后进出自由进出?”
身边的大丫鬟知道景姝心中恼火,在一旁劝慰:“娘子要这样想,她没名没分地留在将军府,将军连个侍妾的位置都不愿施舍给她,显然是没将她放在心上。”
“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
景姝细细想了一遍,觉得大丫鬟的话也没说错,尤其是今日过后,阖府便都知晓将军说她不配为侍妾的话了,“将军这是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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