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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忍气吞声,顶着对方雀跃欣喜的眸光,仔细询问起来。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阿云’又是何人?”
那男子神志不清,颠来倒去只会说几句话,又时不时怪叫凄笑,令人背生寒意。
傅徽忍着性子,仔仔细细听了几遍他颠三倒四的胡乱言语,这才回去禀报姜灵洲。
“这男子叫张均芳,她的妻子便唤作‘阿云’。
那阿云生得貌美动人,又擅长吹篪,因而被豪门瞧上了,硬生生夺了去。
那阿云被夺时,似是上了王妃所坐的马车。”
“我所坐的马车……?”
姜灵洲微惑。
“徽以为,并非同列马车,只是同有着萧氏族纹的车马罢了。”
傅徽道:“如此一来,但凡是皇室中人,便有可能是那夺其妻子之人。”
姜灵洲点头。
前些时日,这张均芳在钟府外拦马车时,她坐的便是另一辆马车。
这两辆马车只有一处相同,那便是车壁上的萧氏族纹。
“这人也怪可怜的,找个人替他瞧一瞧吧。”
姜灵洲垂下了车帘,道:“兴许他清醒了,便能记起到底是谁夺走了他的妻儿。”
“是。”
傅徽说道。
张均芳还在原地又跳又叫,高喊着爱妻之名。
姜灵洲见此疯态,心生悯意,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云,傅将军与宋小姐亦不是。
你若真想寻回阿云,便去医馆里抓几服药,好好养养身子吧。”
她的声音清雅柔善,似清水入溪。
原本疯疯癫癫的张均芳听罢,面上竟然露出怅然若失之色来。
不一会儿,他勾起背来,失魂落魄地侧过身去,朝着巷子另一头走去。
“送他去医馆吧。”
傅徽上了马,对其中一个侍卫说道:“钱便先记在我账上。”
侍卫应声说是,随即匆匆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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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洲回到王府时,已是点灯时分。
傅徽辞了别,她便去见了萧骏驰。
萧骏驰坐在桌案后,批着面前厚厚一叠文书。
他桌案上总叠着那么一大堆文书,虽然他每日都在批,可文书的厚度却不见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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