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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劳动和检讨书她都不在意,最多舍弃掉魔药兴趣小组的时间,令人不安的是通报她的父亲。
但这件事就像是往黑湖里丢了一颗石子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帕金森和她的同伴们期盼了好久,希望哪天猫头鹰会叼来一封寄给亚历克丝-埃弗利的吼叫信,或者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埃弗利先生可能会亲自前来训斥他的女儿来杀杀她的锐气。
但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倒像是印证了帕金森的结论:“她父亲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
怪僻的埃弗利和他性情乖戾的女儿。
遗传,一定是遗传,这种不正常写在他们的基因里。
斯莱特林内流传了一阵这种说法,但很快就被忘却了,总有更值得嘲笑的主题在等着他们。
检讨书很快就被她三心二意地应付完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无奈地摇摇头,收下了那份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卷。
莉莉-埃文斯一开始只知道她被罚了一学期的义务劳动,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明白缘由之后气得脸都白了,直呼是帕金森他们太过分了,但也对此无能为力。
最开始的几次义务劳动她被分配给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下手,清洗蛾子虫卵上的粘液,或者研磨一些块状魔药的边角料。
后来活都被干得七七八八,她又被分配给了斯普劳特教授。
赫奇帕奇的院长惯常心慈手软,亚历克丝在她心中又一贯是个听话好学的孩子,故而她安排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给鼠尾草的幼苗浇水,帮死亡花除除杂草。
“我这里没什么要做的事了,埃弗利,”
某天她如是对亚历克丝说,“也许你可以去找找海格。”
亚历克丝敲开林间小屋的木门时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到处踢来踢去的临时工。
开门的是个络腮胡的大块头,穿着一件巨大的鼹鼠皮外套。
“你就是……”
他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她的名字,“埃弗利?”
她点点头。
“您好。”
海格在门外拿了扫把和一盏油灯,带她往养动物的棚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嗨,小姑娘,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亚历克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海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事实上,我想说,干得漂亮。
是该给那些坏孩子一些颜色看看。”
亚历克丝克制不住地笑了出来,感觉眼前的这个半巨人有点笨拙的可爱。
海格把义务劳动罚得像是某种奖励,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被罚义务劳动的同学都能在养动物的棚屋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
亚历克丝在海格的带领下给猎狗接生,其中的一只幼崽被海格命名为“牙牙”
,他看上去对这只猎犬幼崽很是宝贝,亚历克丝猜他夜里甚至会抱着它睡觉。
“亚历克丝,”
海格那时候已经开始称呼她的教名,抱着手上眼睛湿漉漉的猎狗幼崽,“这世界上有什么比牙牙更可爱的生物吗?”
她喝了一口沏得过于浓郁的红茶,拿了一块海格招待她的曲奇饼,辨认着上面的黑色硬块到底是巧克力还是砂石。
“也许没有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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