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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也愣住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碰到的是什么,但是唇瓣擦过的感觉却十分明显,更不用提面前的恶鬼一瞬间缄默的动作。
扶着后腰的手颤抖了一下,余淼敏锐的意识到……他刚才好像触碰到了什么自己绝对不会想知道的东西,他表情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在学长开口时两人才同时回过神来。
严介克制着收回手,像是被手上的温度烫到一样迅速地将手背在身后,站在了一边。
余淼微松了口气,他还担心严介因为刚才的意外又不依不饶呢,好在一直小心眼的恶鬼这次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主动让开了。
大概是因为学长在吧?他想。
没敢让学长扶自己,余淼撑着输液:“没事的学长,我自己去洗手间里就行。”
医院里早就为输液的病人贴心的准备了架子,并不需要人时时的扶着,而且他这会儿也已经精神了些,自己一个人可以。
宁舒何见他确实行动自如,这时候才没有伸手。
“那好吧。”
“小心一点,有事叫我或者张秘书。”
余淼点了点头,感觉到好像落在身上的目光,脚步顿了一下,一分钟都不想在现在的环境里呆着,提着输液袋就转身进了洗手间里。
一直到他进去之后那道目光才消失。
恶鬼出神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严介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刚才那种失控的感觉,在被余淼唇瓣触碰后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颤栗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只留下刚才舒服无比的柔软感觉。
一直到余淼进了洗手间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了一下脖颈,又是一个激灵传开,严介手腕发麻,差点忍不住又回忆起了刚才难以自控的场景。
只是碰了一下喉结至于吗?
他神色莫名,那张张扬至极的脸上这时候再也没有了散漫的神色,反倒是有些纠结,死死克制住自己回味刚才触感的动作,低头望着那只触碰过余淼亲吻地方的手,脑海中只有一个感觉:靠,还真特么爽。
余淼身上是带电吗,能把他麻成这样?
一门之隔,余淼其实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在进入洗手间关上门后他就皱眉看向对面的镜子。
随着洗手台的水量被开到最大,余淼望见自己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唇瓣,神色古怪了一瞬,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自己应该是碰到了严介的脖颈上。
对方比他高一个头,猝不及防转身之下他就磕到了一块硬骨。
微凉的却脆弱无比的接触感在脑海一闪而逝,伴随着严介这会儿古怪的沉默,他几乎不用思考就得出了结论。
——他碰到了严介的喉结,一个即使是亲密的情侣之间也很少触碰的地方。
难怪严介是那种表情。
余淼一只手放在水流中,在温热的水流冲过掌心时忍不住洗了把脸,尤其是嘴唇的部位,被手指轻轻擦过洗了好几遍,一直到苍白的唇瓣变得有了血色余淼才放过它,若无其事的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出来。
宁舒何正和男朋友说着话,听见余淼出来后下意识地看过来,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了对方额前微微湿漉的头发。
“怎么头发也湿了?”
他忍不住有些关心。
余淼表情不变:“在房间里睡的有些闷热,正好在洗手间顺手洗了把脸,可能是不小心碰到额头了吧。”
只是沾湿了一点,也不受影响。
宁舒何虽然感觉有些奇怪房间里的温度分明都已经这么低了,怎么小学弟还是感觉热,不过想到病人的体温和正常人可能不一样,也就咽下了口中的疑惑。
倒是严介,在余淼出来的一瞬间目光就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在看到余淼被打湿的头发时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神又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唇上。
就看到那原本苍白的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殷红漂亮,像是被人反复摩擦过一样。
他眼眸深了些,意识到余淼已经知道自己碰到什么了,严介身体微顿了一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鬼知道他刚才在看到余淼嘴唇的一瞬间脑海里想的居然是——难怪那么软。
一簇心火烧起来,严介指节蜷缩,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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