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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去穿耳洞,这个玩意儿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到下月初刚好。”
陆书瑾正好也有想买的东西,于是便与他一同出了学府去。
穿耳洞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紧张,并不如蒋宿所言的不痛,穿过去的那一下是很疼的,但也就那么一会儿,待茶叶梗塞进耳洞之后,只要不去触碰就不会感觉疼痛。
她并不抵触穿耳洞,以前看到表姐妹耳朵上晃着漂亮的坠饰时,说不想要那也是假的,只不过从前从没有给她那些东西。
穿了耳洞出来,陆书瑾又去买了些话本和寻常用的东西,一直到天黑才回学府。
回到舍房的时候,萧矜并不在房中,但他那边桌上的灯盏却燃着,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陆书瑾走近一看,发现纸上写满了字,且笔就随意地搁在砚台边上,似乎是没写完时被什么事耽搁了,随手一放的。
这是很稀奇的事,因为自打萧矜住进这个舍房开始,陆书瑾就没看过他坐在桌前写过字。
她将手里的话本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在纸上瞥了一眼,本来她无意窥探纸上的内容,但就这么一眼却移不开了。
就见那纸上是整齐而漂亮的行楷,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懒散的肆意,一笔一划都相当遒劲有力。
更重要的事,她一()眼就看出这字体与先前放在桌上那封写了账簿黑话的信和叶洵抓她时(),内应塞她手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是一样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出自一人之手。
而写了这字体的纸,就摆在萧矜的桌上。
她一时间愣住,有些失态地盯着纸看,恍然看见纸上最后一段写的话是:儿新交一友,天资出众勤学苦读,性情温和宁静,与儿脾气甚投,只不过他家世凄惨,亲人刻薄,想请父亲将他收做义子,学府休课之后,儿想将他接到萧府暂住,望父成全。
陆书瑾当即吓了一大跳,此事也顾不得偷看别人东西的礼数了,将最后一段话反复读了两遍,脑中瞬间卡壳。
这萧矜,似乎是想让萧将军收她当干儿子?这也太荒唐了,萧矜平常自个当好人还不过瘾,愣是要把他父亲拽上。
还真是打定了主意把她当弟弟?这是要出大事的!
陆书瑾正心乱如麻时,另一头的浴房门被打开,萧矜光着上身一边擦着颈间的水珠一边走出来,抬眼一瞧她站在桌旁,立马问道:“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愣愣回答:“与蒋宿出去采买。”
萧矜擦尽了身上的水珠,才开始解腰腹上缠着的布。
他身体强壮,又正值少年,伤口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伤口也消了肿,缝线的地方只余下些许淡淡的红色,似乎再过几日就能拆线。
他随手披上外袍走到陆书瑾身边,见她脸色不大好,问道:“怎么了?”
问完还不等她回话,他自己先咦了一声,往前一步身体一倾,头朝着陆书瑾靠近。
对于突然拉近的距离,陆书瑾顿时心中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见萧矜歪了歪头,眸子盯着她的耳垂道:“这是什么?你为何在耳垂穿孔?”
陆书瑾把头偏过去,与他拉开一步的距离,说道:“蒋宿说他的小舅立功提成了允判,负责下月初神女祭的事,由于还缺人手,蒋宿便喊我去帮忙。”
“哦——”
萧矜面色如常,笑了笑说:“我知道此事,找你,倒也合适,这是个积德的好事,蒋宿去年就被选中了,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上面游城就行。”
“嗯。”
陆书瑾应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书转移话题道:“我在外面买了话本。”
“给我?”
萧矜疑惑地拿起来,翻开看看,说道:“为何突然给我买话本?”
“前几日我听你说你现在看得话本晦涩难懂,你又出不了门,我便……给你买了别的。”
陆书瑾耳根有些红,强作镇定道:“但都是些正经话本。”
萧矜盯着她看,看着她耳朵一点点地变红,笑着说:“正经话本我可不爱看。”
“应当是好看的,店家说这三本卖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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