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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故人重逢的见面中,会社死的只有可怜的修先生一个人。
“老大,你终于忙完了吗!”
艾伦将呜咽的幼犬丢到了团长手里,当即像个真正的犬兽似的凑到了斯科特的身边。
“嗯,差不多了。”
斯科特回答说。
他的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他这段时间去忙了什么,又去了哪里,斯科特没有继续说,而艾伦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个许久未见的旧友重新勾肩搭背在了一起,艾伦猛蹿了一大截的个头看的斯科特都有些羡慕了。
“修先生这是怎么了?”
少年终于还是分了点注意力给一直嘤嘤嘤哭泣的犬兽。
艾伦给斯科特讲了修先生变身前后的来龙去脉,听的少年嘴角接连抽搐了几下——好吧,奥斯蒙的魔法药水。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误食了魔药的克劳德先生,金发碧眼的小人骑在药剂瓶上挥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巫妖的药剂功效好倒是功效好,可似乎总带着那么一些奇奇怪怪的副作用——最少放在斯科特的身上,他这辈子是不准备让任何巫妖出品的药剂有机会靠近自己的附近。
这样想着,斯科特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了修先生所在的地方。
这样雪白的幼犬,这样爱哭闹的样子。
还挺······令人怀念的?斯科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穿越到一千年前异族领地上的时候,热情的兽人族们实在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包括修先生在内——说起来,修其实还是奥斯蒙先生的恩人来着?斯科特有些不确定地想道。
当初他在寻找小骨架遗落的骨头时,不正是靠着年幼的修作为外挂,才在短时间内给拼凑齐了的吗?说不定到现在奥斯蒙的骨头上还有对方残留的牙印······等等。
斯科特猛地一顿。
这次让修变回幼犬的药剂,应该不至于是巫妖相隔千年的记仇······吧?应该不会吧?少年似乎变得更加不确定了。
斯科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于是急匆匆地转移了话题。
他主动朝着那边的幼犬开口,试图让对方也参与到刚才他和德里安的对话中来。
“修先生,兽人族的祭祀还在族地里吗?”
修听到这话,才强撑着抬起头来:“你说祭祀大人?它好像也来帝都了,就和兽人族的大部队一起。”
这下斯科特是真的惊讶了。
他没想到,那位始终呆在兽神殿寸步不离的祭祀竟然也跟着过来了——他还以为自己要亲自再去一趟兽人族才能找到对方。
“你找祭祀大人有什么事吗?”
修此时也忘了刚才的羞耻,有些好奇地问道。
斯科特没有直说,只是道:“可能会有一些好消息,它在的话应该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吧?”
这句话一出,修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了:“奇怪,祭司大人当初说的也是和你差不多的话来着——它说要来帝都等一个消息。”
那就对了。
斯科特有种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虽然说人们眼中,兽人族这个族群向来都是肌肉大于智慧的象征,甚至在某些族群的内部冲突里,还会用“你简直就是个兽人的大脑!”
来攻击他人。
但是,斯科特永远会记得自己在那座朴实无华的兽神殿里,在那戴着荆棘之冠的祭祀对面,听它说淡淡的讲述那缕神明从亘古投来的目光的时候。
那个场景就像是一个开关,彻底拉开了他、异族、人类和神明之间的戏剧序幕。
斯科特总觉得对方知道的并不止这些——就像是现在,它竟然先其他族一步来到了这里。
等一个消息是吗?少年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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