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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菲菲、韩景、徐飞都不奇怪,其他人有人觉得叶榆这样不好,但初来乍到,不舒服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闻着这一丝丝的甜味儿,捂了捂唱空城计的胃。
到了王家沟,星空璀璨,村社前平坝上眼熟的篝火燃起来。
除了大队长和诸位干部,还有很多村民等着他们,一是为了等叶榆四个,但更多是对新知青的好奇。
但情况和他们想的不同。
这人也太多了些,又有老人,又有小孩,他们可不像知青,年轻人只有四个,三个女的,唯一一个男的从头发丝到脚底心都沾有泥巴,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有人询问。
韩景老老实实回答今天情况,包括抽签,以及一部分人黑五类的身份。
毫无疑问,有人觉得他们也未免太过倒霉了。
但像其他生产队预测那样,归罪埋怨叶榆四个是没有的,至少表面没有,连民兵队长王老三都早被叶榆享福,其他人再有怨声只敢吞在肚子里。
一来他们怕叶榆的身手,二来四位知青这不到1年的时间为王家沟带来许多变化,物质和精神都有。
他们顶多叹一句霉,下次遇见这种情况还是大队长上,毕竟大队长能从一干知青中挑出叶榆四个,绝对鸿运当头。
韩景、徐飞、花菲菲这才单个介绍人,他们在路上已经打听过所有人的大致情况,林老爷子是一位懂草药的大夫,项老爷子和欧老爷子都曾是大学老师。
村民们实在不明白人人羡慕的老师为什么会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项老爷子欧老爷子他们不敢接近,但对于和善爱笑且又是大夫的林老爷子,好感一下子上升。
这可是医生!
他们村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距离平泉镇又远,很多人过去正是因疾病而丢掉性命或者落下残疾。
没有人不盼着村里能多一个大夫,不管他是什么成份,何况林老爷子济世救人,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村人们因林老爷子这个突破口,对于额外增加的七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现在还面临个问题,林老爷子他们今晚住哪儿,以后住哪儿。
村社社长有说对黑五类不能太照顾,牛棚之类的就不错。
可他们村牛驴数量不多,牛棚也不大,肯定住不了七人,哪怕他们挤一挤,把牛啊驴啊当孩子的财叔肯定不干。
“不如猪圈?”
他们今年的养猪指标增加,猪圈有扩张,且因队里新建了砖窑,修得猪圈不仅宽敞,比很多人家里的房子还结实保暖,只是味道可能有点难受,听上去也不太好听。
挺适合。
韩景又建议他们今晚住知青点,明天再搬,大队长一口拍定下来。
没有人寻求林老爷子他们的意见,林老爷子他们更不贪求居住环境有多好,黑五类即原罪,能够不漏风不漏雨已经足够,去年寒冬陆陆续续离开的人实在吓到他们了。
此外,还有分粮问题。
去年,作为第一批主动报名下乡知青,叶榆、花菲菲、韩景、徐飞四个有免费分得口粮,当然,叶榆后来“偶然”
猎得野猪两次,分给村人们。
比起四位知青分得的口粮,村民们还是赢麻了,对于叶榆经常上南山打猎,花菲菲他们也跟着的事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期盼下次猎野猪什么时候。
如今,张青黛、谢丹红、郝连山三个也算比较早下乡的知青,依旧有优待,但不是免费得到一整年的口粮,而是按人头每个50斤左右的免费福利,更多的就归于借,需要他们折算人民币换或者年末粮食来还。
三人当中就谢丹红的家庭条件好一些,出钱补,其他两人只能补一部分,剩下的打个欠条。
另外七人都纯属于借,必须得还,且借的粮还非常有限。
村民们提到分粮都很肉疼,毕竟王家沟的产量就那么多,这些人多分一点,每家每户都少一点。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偏偏郝连山从来不是个会看眼色的,很是低情商,见到全是土豆红薯,嫌弃抱怨两句,问能不能换一点其他,又说起自己曾经吃过什么。
“……”
不等他说完,他平地摔了个大马趴。
村里们都笑了起来,刚才凝固的空气一扫而空,花菲菲、韩景、徐飞哪怕没亲眼目睹,也能猜到怎么回事,虽然这样形容有点不厚道,但真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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