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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序这些年过的颠沛流离,从未得到过父亲的任何关切。
他知道,江晚吟也是一样。
他想给她最好的,弥补她所有的遗憾,因此当听到忠勇伯送她去公府后,并未阻止。
且他如今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未必能保全性命。
与其让她再经历一回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倒不如干脆等他解决完一切,当真抽了身再去见她。
他们都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时间弥补。
不急,裴时序想,到时他必会将她捧在手心,一刻也不离。
裴时序一走,贺老三便急不可耐的叫了婢子下去,搓着手往床边走去。
江晚吟昏昏沉沉的,也刚刚转醒。
她眼睛本好了些,刚刚被手刀一劈,又有些发黑,只能看见模糊的光晕,头也沉的厉害。
但当一张刀疤脸凑到她面前,扑面一股酒臭味的时候,她顿时清醒过来,想起了刚刚的一切,缩着身子往床榻里去:“你想做什么?”
她一睁眼,比熟睡时更是美上三分。
贺老三看直了眼,色眯眯地道:“美人这话问的奇怪,这么晚了我还能做什么,我自然是来疼你的!”
江晚吟被他看的直泛恶心。
她不停的往后退,退到了另一边,一转头,却又看见一个痴迷地望着她的人。
顿时如坠冰窟,愈发恶寒。
两个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把江晚吟逼得无处可退,后背牢牢贴在了墙壁上。
“你们……你们别过来!”
不过贺老三虽色胆包天,却不全是草包,还记得刚刚的事,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何说自己不是江华容?”
江晚吟被长姐推出去的时候以为自己完了,昏过去前却又听见这刀疤脸吼道要把剩下的人都杀了。
想来,恐怕江华容对他们还有些用,暂时不会杀。
可她若是承认她是江晚吟,恐怕不但难逃被辱,性命亦是难保。
江晚吟快速衡量了一番利弊,将错就错,于是道:“我是。”
“你这妇人,倒是心狠!
不过……”
贺老三嘿嘿了两声,“爷就喜欢这样有性子的,来吧,让爷今晚好好疼疼你。”
贺老三作势便要扑过来,江晚吟抓了枕头挡在身前:“你别过来,你们红莲教不是说什么弥勒下生,普度众生吗,欺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传出去也不怕毁了你们的名声?”
“旁人我们自然是不碰的,可你这个妇人同那姓周的掺和在一起,算什么好人?再说,你那夫君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们国公府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这是你们该的!”
贺老三怒骂道,一把扯开她手中的枕头,咧着黄牙便要凑上去。
江晚吟知道这回无论是怎么说都逃不过去了,情急之下,她只得拖延,抱着臂牢牢的挡住自己:“我……我不方便。”
“骗我呢是吧?”
贺老三冷笑道,眼珠子一转,又咂了咂嘴,“不过,你说的倒有些意趣,你同你夫君成婚也两年了,你这样的美人,他就没在你身上……试试别的法子?”
贺老三舔了舔唇,色眯眯地扫过江晚吟全身,尤其盯着她的手和唇。
江晚吟连忙蜷起了手指。
被他看的直反胃,尤其扑面一股盖不住的酒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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