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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叶晓笑场了,随即双手合十,歉意道:“对不起导演,再来一次。”
戚嘉澍的纨绔扮得太像了,跟他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也不是说他正经,戚嘉澍平时骚话可不少,但就是……不一样。
杜培安皱了下眉,心里不太高兴,这一段多好的,结果笑场打断了。
“从齐堰说台词起,重来。”
杜培安说。
戚嘉澍手指缓缓抚过琴身,遗憾道:“是把好琴,可惜了。”
随即向着叶晓走了一步。
叶晓后退,满眼戒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戚嘉澍好笑地挑起眉,似笑非笑继续逼近:“我买下了你,你说我要做什么?”
叶晓又忍不住想笑场,这种轻佻的表情出现在戚嘉澍脸上,其实一点都不违和,但就是莫名戳中了她的笑点。
她暗暗掐了把自己,疼得泪花都快出来了,才压下笑意。
两人一进一退,戚嘉澍神态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叶晓逐渐进入了状态——眼见退无可退,危梦竹终于崩溃了,露出一个决绝的表情,握住藏在袖子里的长簪,发了疯般刺过去。
她从小就被养在妓馆,每日在教养嬷嬷们的监督下学习一切取悦男人的技巧,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反抗,就会受到处罚。
尽管她再不愿意,还是到了她接客的时候,她藏着这根簪子,要么杀了那人,要么自杀……但她毫无章法的攻击都被一柄扇子挡住了,她脱力摔倒在地上,簪子掉落在一边,眼前的男人蹲下身看她,嘲讽道:“想死?”
她不甘地看着男人,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在地毯上洇出一团湿痕。
杜培安激动了,这滴泪实在太妙了,“咔!
保持住情绪,补个妆我们来下一条!”
化妆师们迅速上来帮演员补了下妆,拍摄继续——“不如我帮帮你。”
齐堰拿出一个瓷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很快的,不会太痛苦。”
他声线很轻柔,仿佛这不是毒药,而是甜蜜的蜜糖。
他把毒药递到危梦竹眼前,唇角噙笑:“选一个吧。”
旁观的工作人员有不少人看过原著,看到这一幕,不禁捂住胸口,哇啊这才是齐堰掩藏在纨绔表相下的真面目,真的好狠一男的!
戚嘉澍简直演活了!
危梦竹瞪视着齐堰,须臾深吸口气,接过瓷瓶仰头喝下。
她呼吸急促,紧闭着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疑惑地睁开眼,却见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顿时就反应过来被骗了。
“你给我喝的什么?”
她问。
齐堰轻笑:“蜂蜜水,甜吗?”
危梦竹皱眉,刚才她悲愤欲绝,喝得太快都没尝出甜味来。
她正想问什么,却见男人肃下了面色,“宁薇柔。”
危梦竹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齐堰勾了下唇,“好名字。”
紧接着冷声说出了她的身世:“你父亲原是大理寺少卿,为人刚正不阿,十年前因站错队而被人构陷,天子一怒,你们全府获罪。
你的父亲兄长及刚出世的幼弟都被斩于市井,母亲则被充为官妓,不久后病亡。
而你虽然侥幸逃脱,却不想再入樊笼,今日便是你接客的日子,你既然连死也不怕,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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