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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耳畔响起一道清冷声音,转头看去,她?正端坐在榻前守着她?,滴漏“滴答,滴答”
在夜间格外清亮,熹微烛光照应在她?面上,映的她?面容模糊不清,不见她?面上清冷,与梦中温婉的阮瑶清如出一辙,好似重叠。
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唯一记住的就是对面前女子的疼惜与可?怜,梦中的自己对她?凉薄太过
阮瑶清正诧异间,下一刻便被他?紧抱进入了怀里,男人的唇窝在她?脖间,呼吸间带着炙热,吹拂到?她?脖颈间滚烫,她?身型一滞,伸手便要?将他?推开。
“三娘,莫要?怪朕”
错觉
阮瑶清仿若被惊雷劈中,后背刹那间便凉透了,不可置信一把推开?了他,警戒的往后一退,一下子摔落在地?,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错过他面上一丝表情,质问道:“你说什么?”
徐元白本有些?愣住,很快反应过来已不再梦中,见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心疼的便要上前搀扶,闻声手募自顿在了原地。
“你到?底是谁?”
阮瑶清又质问了一声。
徐元白这才想起,方?才头脑不清时自称是“朕”
,定是惊吓到?了他,不禁有几分懊恼,沉了下心下地想去拉她:“怎么了,孤是这大宣太子爷啊,快起来,地?上凉。”
那声“朕”
说的清晰又响亮,不过一声便在阮瑶清脑内炸开?,一声声不停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强制性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他若真是徐元白,以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定会避而言之,可方?才那声三娘与“朕”
又历历在目,她脑海中有犹如天人交战,愣神间便被徐元白拉了起来,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
他轻轻环抱住自己,声音喑哑道:“三娘,回?京后,便成亲可好?”
阮瑶清闻声一颤,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若三娘不愿意呢?”
阮瑶清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清楚说道。
若是以往,徐元白早已甩袖离去,可方?才那梦境之后,对?她只有无?尽的怜爱与愧疚,他仍旧紧抱着她,轻声哄道:“那便等到?你愿意为止,孤等得,守得。”
“殿下,你何必如此,一厢情愿之下,不过是两厢生?厌,非要走到?那样的地?步不成?”
徐元白摇了摇头,声音笃定道:“不会,孤不会厌弃你,若是你厌恶孤,那也不成,孤怎会让你厌恶。”
阮瑶清不禁心下嗤笑,前世里她可尽本分,端庄持静一心待他,所作所为挑不出一处错来,都得他万分厌弃,遑论今生?今世了。
她顿了一下,忽然不想再与他讨论什么嫁与不嫁的事了,思绪渐渐清明起来,缓缓推开?了他,将他扶做到?榻上歇着:“殿下这头疾怎这样古怪,怎每犯上一回?,待三娘就更耐心一些??”
徐元白眉睫轻挑,轻松了口气?,只要她不纠结方?才那事就成,笑着摇了摇头,似玩笑一般道:“说来也怪,孤这每回?头疾发作,梦里皆是你身影。”
阮瑶清袖下的手一紧,面上却云淡风轻道:“梦到?些?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自是不能说清的,徐元白眼?眸一转,囫囵道:“什么事情倒是记不大清了,只是梦中你巧目盼兮,温柔端静,待孤极好,可不似现在一般冷淡。”
阮瑶清方?才还淡笑的脸募自便僵住,看着徐元白的眼?神越发复杂,不记得,不记得怎会分不出梦境与现实,不记得,怎会自称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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