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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清醒了许多。”
维拉克希颔首:“可见外邦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沙依格德状若无意地说:“是啊,儿臣这沉疴旧疾,说不定在稷夏只是寻常病症,很快就能药到病除了。”
仆从送上早膳,维拉克希如同一个平凡且慈爱的父亲,亲手给他布菜:“凡事都讲究机缘,久病不愈,还是要先打好身体底子,不可急于求成呐。
还有外头那些流言,传成什么样子了,也不能放着不管,你说是不是。”
双手接过那盅新鲜的羊奶,沙依格德心中一凛。
他听出了父王话中深意,原来今日的嘘寒问暖,俱是威慑与敲打。
沙依格德诺诺:“还是父王思虑周全,儿臣知道了。”
不动声色地喝了几口羊奶,他也亲手给对面奉上点心,“父王也尝尝,我这里的厨子最擅长做这种酥饼,芯子里加了乳酪,还可裹着羊肉吃。”
维拉克希咬了一口,赞道:“确实不错,你弟弟也爱吃酥饼,宫里膳房重油重糖,吃多了他又嫌腻,磨人得很。”
沙依格德顺畅地接话:“回头我给拜厄斯送一些,我这里要清淡得多,再嘱咐他们多加点乳酪,小孩子正长个头,多吃点才好。”
“嗯,你有心了。”
“应该的,我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多照拂弟弟。”
只怕送过去的酥饼,别说吃到肚子里了,瑟娅压根不会让拜厄斯碰一下。
可这番话,他还是要说,那些酥饼,他还是要送。
父慈子孝地用完早膳,维拉克希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既然你已无大碍,三天后的王宫夜宴应当可以参加了?”
维拉克希道,“闹出那么大动静,大臣们都很担心你这个王储。
能撑住的话,最好还是去露露脸,安一下他们的心,也免得他们被那些风言风语蒙蔽,妄加揣测。”
“好,父王放心,儿臣定会照常出席。”
“那就不打扰你养病了,好好休息吧。”
维拉克希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他,“对了,还记得西奥多家的小女儿吧?先前给你引荐过,这次夜宴可以邀请她来当你的携伴,若能笼络到西奥多家族,于你也大有益处。”
“萨琳娜·西奥多?唔,儿臣会去……试着邀请的。”
曛漠王走后,沙依格德颓丧地瘫倒在床上。
听完整场的简生观问:“你都快要死了,还要相看娶亲?”
沙依格德挠着头坐起来:“贵族之间的利益联姻罢了,就算婚事的第二天我就升天了,也不会影响正妃获得王族身份。
若是我在升天之前还能留下子嗣,那就更好了,子息绵延是得了大金乌神庇佑。
当然,瑟娅肯定不希望如此,否则她还得跟我儿子争。”
“原来如此,看你有所迟疑,是担心瑟娅从中作梗?”
“不不不,这事还没到她想作梗的地步,主要是我……她……哎……”
“哦,感情问题,那我帮不上忙了。”
简生观说,“要是你圆房有困难,我这个神医倒是可以帮帮你。”
“帮什么帮!
谁要你帮了!”
沙依格德怒道,“我有什么困难,你这个年纪才有困难吧!
不是,我干嘛要跟你比这个?哎烦死了!
奇那,更衣!”
“是,殿下。”
奇那乖巧地伺候他洗漱,捧来华服长袍给他穿上。
简生观闲来无事,在一旁吃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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