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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爹。”
“娘……”
就在江晚跟沈朗在屋里说着话的时候,院子外面响起了沈长辉急哄哄的喊声。
“都在家呢,鬼叫什么啊。”
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爹,娘。”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沈长辉跑得满头大汗,身上还沾着一身的碎木屑,气喘吁吁的。
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刚我跟大哥回来的时候,听说县里来人了。”
最近家里要做生意,需要大量的柴火,于是最近在家里无事可做的沈长盛跟沈长辉就自告奋勇去了后山砍柴。
他们俩现在的力气极大,不到半个时辰就弄了一辆树枝回来,刚回村,他们俩就看到不少人往村口的方向跑,打听了一下是县里儒学署的人来了。
儒学署是专管县里各个书院、私塾的机构,院试的成绩会第一时间下达到那里,然后经由儒学署派人进行通知。
当然,在儒学署通知之前,各个书院也收到了消息。
“我不是早说过,不要对你三弟这次院试抱太大希望。
你要是这样咋咋呼呼,到时候人家不过来,又该丢人了。”
为了让大家平常心看待沈长栋这次院试考试,沈朗还专门把家里人召集一起谈过此事,没想到沈长辉一点记性都不长。
“……”
村里今年参加院试的就沈长浩跟沈长栋,既然县里儒学署来了人,那不是沈长栋,就是沈长浩了。
若是如此……沈长辉不用想,就知道大房到时候是如何嘴脸。
“去洗洗脸吧。”
被沈朗训斥一句,沈长辉消了声,见他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还怪可怜的,江晚便催着他去洗脸。
而她一开口,沈长辉这才抬起头,瞥了沈朗一眼,见沈朗没再说什么,他才转身离去。
等来到院子里,他也没有洗脸,而是等到沈长盛拦着架子车回来,跟他一起把柴火给卸了下来。
“还真没来啊。”
把柴火卸完,刚才响起的鞭炮声也消停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大房离他们家的距离,基本上也就这么远。
沈长辉伸着头左等右等,终究是没看到有人来,纵使沈朗曾开导过他们,他心里依旧不免有些失望。
“行了,三弟还小,日后有的是机会。
咱爹不是说过,他只要好好学,明年一定能被中。”
跟沈长辉不一样,沈长盛把沈朗的话给听了进去,所以这几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虽有遗憾,但他却看得开。
爹那么聪明,二十多岁才考中秀才,三弟今年才不过十七岁而已。
“唉……”
听沈长盛劝他,沈长辉只能收回视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没再说什么,板着一张脸重新拉起了架子车。
而等他们俩一走,江晚扯了扯嘴角,拿起他们早就备好的礼,跟沈朗一起去了大房庆贺。
两人来到大房的时候,大房院里围满了人,不断有人过来送礼。
村长、族长都在,甚至镇上都来了几位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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