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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耳朵尖鼻子灵,几乎是余冬槿刚把装满的食盆放回笼子里,它就从笼内的躲避屋里钻了出来,然后小跑几步一脑袋扎入了食盆,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小嘴鼓捣鼓捣,用新鲜的粮食把两边的颊囊给塞满了。
余冬槿一边将鼠粮袋子捏严,一边看着大黄,在心里叹了口气,哎,这鼠粮是吃一点少一点,以后要是自己配的话,这原材料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齐。
大黄用粮食塞满了颊囊之后,捧着一张大脸揉了揉,蹲到一旁的造景上先嗑了个瓜子,然后它才发现余冬槿,跑过来啪啪的开始扒拉笼门。
余冬槿笑了笑,打开笼门把它抓了出来,小家伙出来了就安静了,躺在余冬槿手上对着主人发了会儿呆。
余冬槿捏着它,正想揉揉它的肚皮,却在这一刻听见一个小孩的声音,那声音软软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含糊感,他说:“好担心宝宝啊。”
余冬槿打了个激灵,还未对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有所反应,那孩子又接了句:“宝宝快要死了。”
余冬槿怔忡一刹,霎时间心中发凉双手发抖。
孩子又说:“啊!
小鱼干!”
随后,躺在余冬槿怀里的大黄开始挣扎,从愣神的余冬槿手上转了个身站起来,挤了挤颊囊掏出了半根鱼干,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接下来室内一片安静,大黄吃完了鱼干,站在余冬槿身上洗了洗脸梳理了下毛发,就试图爬下去感受一下大自然。
余冬槿连忙镇定下来将它捏住,任它在自己手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可他却怎么都无法再听见那个声音了。
余冬槿将大黄放回了笼子里,又盯着大黄一进笼子便钻了进去的躲避屋看了会儿。
他走到了床边书桌前,坐在椅子上,没有理会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展开那封信看了看,然后又拿起被自己放在心口的羽毛瞧了瞧。
是幻觉吗?不是,那声音不是幻觉。
那虽然是孩子的声音,可那口气分明是他妈妈的,只有妈妈会喊他宝宝,满含着担忧。
余冬槿下了定论,那是大黄在说话,或者说,他听见了大黄的心声。
那是大黄在学着妈妈的口吻,在喊他宝宝。
他摸着信纸上,李家哥哥写下的那段,如果不还债李氏族人便会因诅咒而死的句子,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他该去李家看看?万一呢?反正去一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李家祖先欠的钱太多,他就做主把李家的房子还有祖宅卖了,想办法去还,他一个穿越者,他怕什么?
总之,余冬槿还不想死,他一
3、03()
定要好好活着。
说做就做,余冬槿去厨房,削了个红薯当早餐,他啃着红薯算了算原主留下的所有家当。
碎银十二两,铜钱一百三十二枚,一块玉质还不错的玉佩,衣裳有中衣四身、冬衣三套、夏衣两身、两件褂子、两件长衫、一条斗篷、一件大氅、这些衣裳中,外面穿的衣服上头都还好,但里头衣服上都少少有些布丁,另除了书桌旁书阁上的书,余冬槿还在床底下找到两个大书箱,里面被书卷书简装的满满当当,重的要命。
余冬槿翻了翻里头的书,发现原主不仅将书放的很整齐,每本书看着都有阅读过得痕迹,虽然保存的都很好,但都不是新书。
余冬槿叹了口气,看来原主是个读书人,可惜了,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一朝却叫他穿了过来。
他是收到了哥哥的来信,才从就读的书院里回来的么?得知自己要死,他又是个什么心情呢?
余冬槿不知道,只叹息自己倒霉,穿越到了一具这样的身体,他叹:“这是时空错乱还是灵魂各归其位啊,真是叫人无奈。”
这天清点完家当,他想了想,先去拜访王叔家。
他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处宅院还得继续请王叔给照看一下,虽然不知道以前原主是怎么操作的,但肯定不能让人家白照看吧,肯定要去打个招呼送点礼的。
而且李家的地址虽然李家哥哥都写在了信纸上,但他人生地不熟,也得打探打探了解了解才行。
不过,这王家到底是哪一家呢?
魂穿过来不带原身的记忆,真的太坑了!
天气太冷,余冬槿熄灭了家里的火,把今天要用到的背篓挂在院门上,然后拿了钱揣着路引,裹着大氅披着斗篷,锁了大门出了门,沿着大路走了好一会儿,地广人稀,他看着那点缀在溪边田边,山脚下的一户户民居,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
幸好,不一会儿,他看见南边小山坡下,几个孩子背着箩筐钻出竹林,说说笑笑间走到了田埂上,其中就有王叔家的大毛。
余冬槿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走到了那条宽田埂与大路连通的地方,在那里对已经好奇看过来的几个孩子招了招手。
小孩们看见他,也很高兴,背着箩筐一边喊着冬槿哥一边朝他跑来。
余冬槿吓了一跳,忙提醒:“别急,慢些,莫摔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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