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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标志的男夫人一边抱着那棵不知品种的树的树脖子努力往上爬,一边问道。
“有,我去拿!”
落栗一溜烟跑回了屋,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大瓷碟,里面堆放着几只水灵灵的梨子。
“看着不错哎!”
沈槐之立刻从树脖子撒手跳下来,手在袍子上蹭了两下就抓起来吃,“呸呸呸!”
瞬间,这位标志的男夫人的脸就皱成了一团:“这也太酸了吧!”
说罢,简直条件反射一般地把一盘梨全都摔在了地上。
落栗:“……”
两位校尉:“……”
沈槐之本就最怕酸,没死前就害怕,平时苹果都只吃冰糖心,梨子只能接受库尔勒香梨,现在好了,到了祝朝,库尔勒和阿克苏都还在祝朝地图外面挂着呢,于是这酸甜口的水果……
对不住了,小爷实在是接受不能,看着就牙酸,必须全都扔掉。
而沈槐之这观雪观云赏竹抱树充实的一天,到了宁将军这里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塞外马上就要开始暴风雪了,按惯例,羯人接下来会骚扰得很频繁……”
“报!
将军,夫人一上午都没有出小院,并……没去给宁老侯爷请安……”
“嗯。”
“光禄、居延的布防需要加强,我会请圣上增加戍军粮草……”
宁将军坐在羊皮地图前,指着几处要隘和几位副将商议入冬前的边疆防守安排。
“报!
将军,夫人……在院中踩竹子拔兰草爬枯树……”
宁将军指向边塞几处要城的手指顿了顿:“知道了。”
“今年河西水草丰茂,羯人的马养得十分壮实,所以……”
“报!
将军,夫人摔了一盘梨因为嫌酸……”
宁将军面不改色地把地图收好,向目瞪口呆的同僚们抱了抱拳:“各位,天色已晚,今日就到这里吧。”
“是!”
一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望着被覃烽推着缓缓远去的宁将军久久不能言语,这宁夫人……着实是有点子彪悍啊……
“覃烽,屋子收拾好了么?”
临进小院前,宁风眠问道,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开始把玩起那块焦木。
“禀将军,已经收拾好了。”
覃烽欠了欠身答道,但是二人均知道,两个五大三粗的校尉能把屋子收拾好到哪里去,大概也就是堪堪能住罢了。
而这位骄矜到梨子有些酸都要气得把梨全都扔了的沈少爷,显然是那种堪堪能住的标准绝对无法满足的物种。
果然,宁将军双手叠放在腿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去会会这位宁夫人。”
“是。”
覃烽应着,恭谨地将宁将军朝院内推去。
可没想到,刚过影壁就撞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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