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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众矢之的（第4页）

“我经历过，很多次。

“……你真的已经修得无暇道心了。”

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胜雪，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眼眸中似有星光流转，清澈而又深邃。

听到这句话，她只是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却令人安心的微笑。

回想起自己见证的一幕幕，云止风也不禁感叹：“真是不可思议，命运的轨迹竟能如此变幻……”

他像是飘荡在时间长河上的一缕轻烟，随着琉歌的脚步，见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与抉择。

云止风不像琉歌那般洞察一切，他只是随着琉歌的视角走过一遍，并未察觉其中的玄机。

但他能感觉到，这一世的琉歌，比过去的那些琉歌，更加从容自若。

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磨练后，沉淀下来的坚韧与强大。

第一世的琉歌是在神降历815年开启了神域之门，而现在是神降历775年，两者相隔整整四十年。

二十年内无法开启神域之门，琉歌这名字就倒过来写！”

云止风还记得初次见到琉歌时，她那豪气冲天的宣言，那时只当是小女孩的意气风发，未曾想竟真的被她实现了，而且还提前了四十年！

当然，也并非没有比第一世更慢的琉歌，但那并非追求速度，而是追求心境的圆满。

只是命运的洪流，往往不允许过多的迟疑。

在云止风见证的无数次轮回中，有的琉歌倒在了追寻力量的路上，有的琉歌迷失在命运的岔路口，但每一次，琉歌都未曾放弃过希望。

而真正让云止风感到震撼的，其实是那些“本该消散的灵魂”

。

无论是雪奈，月见还是那些与琉歌缔结了羁绊的灵魂，绝大部分都完好无损，甚至琉歌还意外寻回了自己失落已久的妹妹。

在某个命运支线里，云止风亲眼目睹了那些灵魂的破碎，那样的绝望和悲伤，至今想来都让他心悸。

不仅如此，琉歌如今已经集齐了本该在云止风消散后，才有可能出现的“神女之心”

的全部碎片。

星尘之泪，月神祝福，生命古树的馈赠……琉歌甚至还精通了神谕，和灵魂秘术。

每一项，都足以令世人惊叹，而她却将这一切，都收入囊中。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止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琉歌只是淡淡一笑，眼眸中倒映着星辰大海：“因为我相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如今洛歆瑶能如此顺利，都是因为她以一颗至纯至善之心，走过了一条荆棘与鲜花并存的修行之路，最终在守护住重要之人的同时，获得了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然而，就在洛歆瑶将最后一枚流萤石碎片归位，眉心闪烁着耀眼流萤印记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云澜上仙却轻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察觉到云澜上仙的欣慰和感慨，洛歆瑶沉默了一会后轻声道：“按照天命石的预言，师尊原本会将流萤石碎片交给我，是我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轨迹。”

“嗯……”

云澜上仙沉思了一会，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歆瑶，你是不是太高估了我，又太低估我了？”

“啊？”

洛歆瑶一怔，而云澜上仙摇头道：“听着，无论多么珍贵的宝物和传承，都得由人去守护，你是认为，我会看不出你比我更适合守护流萤石碎片吗？”

“如今，你甚至将流萤石碎片全部汇聚，重现上古神器，这是我能办得到的吗？”

云澜上仙轻叹一声，看向洛歆瑶眉心闪烁的流萤印记，他的神情带着一丝释然：“在其他的命格轮回中，直到最后，我也只是用流萤石碎片守护了六界安宁，这种事情，没有神器我也能办到。”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坚定：“不仅仅是你，歆瑶，我也比最初的我更加强大了。

这都归功于你的帮助，这才是真正的修行，是仅仅持有流萤石碎片的我无法企及的境界。

当赤练的神识在烈焰红莲之前凝聚时，尹鸢仙子却半点也不惊讶。

尹鸢只是微微抬眸，与这位上古神兽对视，指尖轻轻拂过腰间佩剑的剑穗，等待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