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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常言,过了腊八之后便是年味。
姜安跟着孙管家将府中、长明村,甚至是军中所用的一些新岁物件采买好,眼看着便也到了新岁这日。
今年她倒是没有特意去数这是在崇州过的第几个新岁。
反正她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她就在快乐与幸福之中,为何要细细去数呢~对于她来说,这会是人生中的永远…今年新岁,依旧是大家聚在一起。
聚在裕福楼中瞧街上游神走过。
谢云山和霍朗凑到一块,依旧是你一言我一句拌着嘴,胡晏就在一旁看着热闹。
偶尔瞧着要打起来,他便一人赏上一折扇。
孟不忍今年不在崇州过新岁,王爷准了他假,去茂州寻他弟弟去了。
霍夫人煮着茶,也不去管他们,只招呼着小姑娘和儿子来吃后厨新端上来的好吃的~远远往裕福楼二楼这扇临街的窗里看…白雪皑皑中,屋子用暖炭烘着,混着煮茶的雾气升腾而起,瞧着里面不太真切。
只能依稀辨别出几道挺拔的身影,或喝茶、或交谈、或看景。
煮茶的那道婀娜身影靠着另一道身影极近,似依靠、似支撑。
这屋中还有一少年和小姑娘,两人绕着屋子打闹,嘻嘻哈哈的笑声吵着窗外的麻雀都离着这远了些。
天色渐晚,大家便起身准备回到各自家中。
其实也算不得各回家中…谢云山如今依旧住在王府,他自己的府邸怕是灰尘都要落了一指厚,小偷去了都要摇头的程度。
胡晏自己一个人,他的家除了军中那处营帐便是这王府给他留着住的小院。
霍朗带着夫人、儿子在门口送别王爷。
就见姜寂臣和小姑娘上了马车,谢云山抓着胡晏也钻了进去。
三个人外带个小姑娘挤在一辆马车上。
他美其名曰,“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咱们体弱多病的军师骑马呢!”
姜寂臣斜他一眼,怼道:“那你下去,骑马。”
谢云山瞧瞧马车顶,嘟囔道:“小爷也畏冷!”
姜寂臣都懒得搭理他,刚才这货不是骑着马来的裕福楼?姜安举起爪子,一本正经的瞅他,“你之前不还说骑马才能展现出你的俊朗吗?”
“是…xu…唔!”
谢云山恼羞成怒,捂上小姑娘的嘴。
这小祖宗,三四年前的事儿怎么还记得!
“再提,就不带你去看春杏楼的冰车了!”
他明晃晃的威胁。
姜寂臣眯了眯眼睛,流露出一丝危险,“你当着本王的面儿,要带阿安去看冰车?”
当他面儿带坏他闺女,这谢家的是长本事了啊!
听听这阴恻恻的语气~谢云山打个寒颤,有点心虚。
他戳戳姜安,眼神暗示到抽筋。
小姑娘屁股挪了挪,把自己团吧团吧靠紧了她爹坐好。
她圆眼无辜,非常真诚的说:“什么冰车,安安不知道呀~”
谢小将军差点没心梗。
他看看姜(小狐狸)安,又看看得意的王爷,最后选择闭上自己的眼睛。
眼不见为净!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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